阿厘这回洗澡用掉了两大桶水,指肚泡的皱皱的,好几片皮肤被搓的通红。
她用巾子把自己的长发仔细包好,注意到桌上的糕点想着擦完头发吃,只是累极了,现在心神稍松,一沾到床上眼皮便不受控制地合上,湿着头发趴在榫卯搭建精密嵌合的黄杨木雕花大床上沉沉睡去。
几个新来的小丫鬟蹑手蹑脚地悄悄撤了水桶。
那厢十九步履匆匆地冲到西苑,把床上正轮休的十四揪了起来:“前两日你做什么了?”
要不是十九气息熟悉,以十四的身体惯性,眼未睁便要掏出匕首来了。
他盘腿坐在床上,紧紧拧着眉毛,也知道十九不可能无缘无故打搅自己,兀自回想了下:“做了许多事,主子突然回来又进宫,我还没来得及跟他汇报呢。听说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你可晓得是怎么回事?”
十九抱胸:“那女子你或许见过。”
十四:“什么?”
十九道:“前两日你是否赶走了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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