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亏得裤衩都快没了。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章从简悔之晚矣。眼看公司三个月发不出来薪水,人心惶惶,下一步就要破产加上被堵门讨薪了,章从简忽然在某一夜做了个梦。
他梦到一个清瘦矍铄的老头,自称是他太太爷爷!
太太爷爷对他说,自己生前便担心后世子孙会守不住这家业,于是特地留了一手。
他让章从简找到他的坟茔,在土年土月土日土时掘开他尸身枕的枕头,里面藏着能逆转家运的法宝。
“这就信了?”
叶楹不可思议:“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是个人都得怀疑一下吧?”
“他也是走投无路,抓住个稻草。”左淮解释:“他一开始也不信,可那老爷子在梦里说了很多家族秘辛,都对上了。而且醒来后他看了族谱里的画像,的确跟老爷子一模一样。”
叶楹皱眉,就算是这样,这事儿还是过于匪夷所思了。
怎么就那么巧,打瞌睡时候就有人送枕头?
可她不置可否,继续问:“所以他就雇你去给他刨?”
叶楹皱眉,喝了一口北冰洋:“这也太懒了,想发财,都不亲自去吗?”
“不是他不愿意去。”
左淮叹气:“他是……根本找不到老爷子的坟。”
太太爷爷……这都多少辈往上了?
这么多年的时间,就连石刻的墓碑都被风雨侵蚀了。章从简根本找不到哪个是这位老祖宗的坟——总不能每个都刨开,瞧瞧枕头里有什么吧?
那才是真的孝出强大了。
“所以他来找我,让我用卜卦和风水之术找到老爷子的位置。”左淮又干了两个馒头片,歇口气的功夫才继续说:“结果我刚到他家祖坟,还没等看呢,就被按在地上了。”
这速度,这效率,还清晰指明了“盗墓”这罪名。
要说没人提前报警,在这守株待他,谁信啊!
他胸口拍得啪啪响,怒:“看咱这仙风道骨的,哪像个盗墓贼啊?我连洛阳铲都没有!”
叶楹看了看他这一身行头。
造型怪异小墨镜,汉风棉麻对襟衫,以及腰里别着的折扇,折扇上还挂着个小罗盘……
她很中肯地点评:“不,你这造型都够三个辅警转正了。”
左淮:“……”
毁灭吧,累了。
“所以会是谁啊?”
叶楹听得津津有味,想到自己看过的各种豪门狗血、家族争权戏码,合理猜测:“我猜他肯定有兄弟吧。”
“还真让你说中了。”左淮看了她一眼:“章从简有个堂弟,一直跟他互别苗头。”
“这次的事,八成就是他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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