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微笑道:“几年不见,南晴已经出落得如此大方了。此番进京怎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你,青州到京城路途遥遥的,一路上辛苦了。”
孙南晴眉眼温和,似乎经历了刚才那难堪之事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道:“多谢陛下关心,父亲前一阵子风寒入体,病倒了,原本想着是由他入京给太后娘娘庆寿,现下他无法出行,便嘱咐我替他将心意如数带到京城。”
赵璋顿了一下,才道:“是了,祭月节后,便是母后的生辰了,你父亲着实有心了。”
他没叫自己父亲舅舅,孙南晴目光一沉,随后立即笑道:“原本父亲是要派人护送我来的,但是恰好遇到赵二哥哥为世子寻药到了青州,父亲请求他护送我一程,这一路都很安心呢。”
赵璋随着她的话,视线转向赵伯希,英俊挺拔的青年眉眼沉寂冷峻,像是一把久置的利刃,再开鞘时,不知是依旧闪着寒光,还是已经生了锈。
赵璋问道:“永年的身子如何了?”
赵永年正是安郡王府的世子,赵伯希的大哥。
赵伯希躬身行礼:“回陛下,大哥的身子最近一段时日有些反复,之前配置的药似乎效果不那么明显了,所以伯希才出去寻了一些新的药材来。”
赵璋点点头,回身对跟在后面的齐天合道:“过后你去太医院宣朕旨意,让他们派两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去安郡王府给世子瞧瞧,带上宫里最好的药材。”
闻言,赵伯希立即跪地叩首,道:“多谢陛下。”
最后,赵璋笑着对孙南晴道:“你既然来了京城,在寿诞前这些时日,就好好逛逛吧。”
他瞧了一眼赵伯希,笑了笑:“如果哪里不熟悉,就让伯希带着你,也好有人看顾你的安全。”
孙南晴福身谢恩后,赵璋又在这偌大的正厅如鱼游水般穿梭了一圈,齐天合与李俊风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硬是让皇帝爱民如子的形象更加散发光芒了。
待到赵璋再次落座,便已经到了余兴节目的环节了。
云韶府靓丽可人的舞伎们鱼贯而入时,喧杂吵闹的大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飘动的彩衣如云如雾,瞬间将这大厅变成了欢喜热闹的天空一般。一位红衣舞伎在众人的彩衣映衬下,踩着悦耳空灵的鼓点声跃入众人眼帘。
她那身在日光中仍闪耀这星辉的舞衣十分惊艳夺目,双臂伸展如碧波舞动,乌黑的发间插着一支银簪,银簪系着红色丝带,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边,随着身体一同蜿蜒流转。
突然,鼓点声振奋欲发,像是白鹤展翅腾空。舞伎突然扬手从发间抽出银簪,和着鼓点声啪地展开出一柄绸扇。
红绸缠绵难分,舞裙张弛有度。
舞伎踢脚划过一个圆弧,红色裙摆便连成一朵完整的红梅。
在场众人看得有些呆住了,就连赵璋都认真地欣赏起来。
只有沈妙妙,眼神有些飘忽。她见周围人都望着那红衣舞伎目不转睛,便悄悄伸出食指,戳了戳身前那人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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