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并不想和她讨论这权谋之路上要?铺就多少无辜白骨之类的话题,她抬手?掩住哈欠,转头望了一眼窗外:“所以,你便又生了妒意,与皇上生了嫌隙吗?”
沈妙妙叹了口气:“可?皇上最后终究也没有同意选妃入宫。”
“你知道什么?”
邓绾声音猛地提高,青鸿从墙角一跃而出。沈妙妙朝着他摇摇头,然?后泰然?地反问道:“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邓绾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你以为鹿鸣会上那闹剧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蠢,因爱生恨,要?同赵璋鱼死网破?”
沈妙妙沉下眉,仿若自己一无所知般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不过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罢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我想除掉你,但有人却是?利用了我,想要?促成你与赵璋有染的事实。”
沈妙妙慢慢皱起眉,疑惑中又带着不敢置信,许久才缓缓道:“你是?说……是?皇后?”
“皇后哪里有这样的胆量。”邓绾不屑冷笑,“她要?是?有这个胆子,这么多年我在这后宫之中早就死过百八十回了。皇后拉拢你,明显亲近于?你,甚至她言语中想让你成为这冰冷后宫中的一员,不过是?想给我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已。”
她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低沉得有些咬牙切齿:“能默许这一切施行的只有那个人罢了。”
沈妙妙瞪大眼睛,随后面无表情地低头陷入了沉思。
邓绾有些怜悯地望着她,好像眼中映着的人就是?曾经的自己一般。
两人久久沉默,最后,邓绾伸手?,在那油纸包中左挑右捡翻出了一块颇合心意的饴糖也放入口中。
半晌,她起身,只道了一句“好苦”,便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青鸿见沈妙妙一动不动地在桌前坐了许久,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地抱了一下拳,便出了房间。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不知又过了多久,那桌前之人才缓缓动了起来?。
她将手?伸向那油纸包,准确无误地翻开?最大的那块饴糖,将下面折得又小又薄的纸片快速取出。
随后,她起身离榻,快步走向卧床,放下帷幔后,甩了鞋子上了床。
展开?那不足食指宽度的小纸条,上面细密地写着一行小字:
【京乱,传圣非真龙。杜弭,龙虎困于?北。玉玺被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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