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朝着皇后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娘娘误会了,此次义展琳琅记所用材料皆是慧安殿下所提供的。”
余珍娘也道:“台上诸位娘子所穿衣物布料虽出自帛庄,但乃是慧安殿下用衣料置换所得。”
如此大量的银饰和布匹,又加上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沈玉昭难不成开?了皇家府库,否则哪能一瞬间?弄到?这样一笔财富。
皇后似是好奇,扭头反问台上的沈妙妙:“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本宫倒是多事了,不知可?否问一问殿下,这些材料又是哪里来的?”
在皇后看来,一个将军府的女儿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不过是沈妙妙和这些商人串通一气,要急于给自己立一个高?大光辉的公主形象罢了。
之前便传言她是什么百岁娘娘,现在成了公主,也不忘往自己身上硬揽那?些好名声。
她倒是要看看众目睽睽下,这沈玉昭要如何回答。
沈妙妙玉面微动,蹙了下眉,瞟了昂首挺胸志在必得的赵棠华一眼。
对于皇后的问话,她起先?并未开?口回答。
但她越不说话,众人心中疑惑也就越深,最?后这义展怕是要功亏一篑,凭白毁了所有人的努力。
就在皇后露出略带讽刺笑容的时候,沈妙妙淡淡开?口道:“玉昭不才,想?办这义展,却无更多谋断,唯有拿出父母早年为我?准备好的嫁妆,可?用之物便拿出来做了材料,余下的变卖一些,又凑上做文思使这大半年来的俸禄,也只够两万两,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她这话说完,整个琳琅记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聚在门?口,扒着窗户,甚至倚在店墙外的百姓也都没了声音。
唯有徐敬和余珍娘的声音分外清明。
徐敬:“殿下拿来的金钗玉饰全部低价售出,精美的银钗则熔炼重铸成了义展的饰品。”
余珍娘:“殿下送到?帛庄的湖锦珍罗自然是上品,换成葛布麻絺自是绰绰有余。”
立于台下的赵棠华一振广袖,道:“玉昭此举,行比伯夷!即是如此,也不能叫你们铺子中的匠人绣娘白白辛苦,工筹就全由我?来出吧。另外,既然玉昭带头,那?我?也不能落后,就也捐上两万两吧。”
她说着,笑意融融地望向?脸色难看的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赵棠华今日对着她一共问了三遍这句话,却一次比一次堵心气闷。皇后不得不站起身,朝着沈妙妙点?了下头:“倒是本宫鼠目寸光,小觑殿下了。本宫也捐上两万两,与殿下共助大虞度过难关吧。”
她们三人开?了这样的头,下面这些久久未言的夫人自然也不能落后。
这场筹备月余的义展,因着各路“东风”的助攻,获得了比沈妙妙预想?中还要圆满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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