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笑嘟了嘟嘴,小小声地埋怨了贺乐弦两句,却又在抬头瞄到书架上支着的镜子时突然沉默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他不过就送了点吃的和一套娃娃给她,她就得了妄想症了?陆笑啊陆笑,你瞅瞅镜子里圆圆的脸,怎么能再次轻易地喜欢上那么优秀的男生呢?不是不配,而是喜欢了不过是徒惹伤悲,自己吃亏。
***
丢了这么大一人,陆笑自然没去九龙湖畔赴约。
当然,她也没让贺乐弦去成。
战战兢兢地打电话给他,在听到他普普通通的一个喂字时,就已满面赤红。
忍着挂电话的冲动,陆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自若,今天我们宿舍聚会,那啥,不好意思,没法去练琴了。学小提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陆笑早就跟宿舍那仨坦白了。
贺乐弦是什么人,只从上午她那种反应,就猜到下午她肯定不会想和他见面。所以,只遗憾地叹了口气,叮嘱两句,挂上电话。
仨小八从下午两点多回来就一直拷问陆笑没成功,陆笑憨憨笑着,对自己起áng后见没见着贺乐弦一事只字不提。
这会儿三人竖着耳朵听她打电话,瞪着像阿狸一般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她的面部变化,虽说没听见实质xng的震惊内容,倒也从陆笑脸红上抽丝剥茧地瞧出了一丝别样的味道这丫头对贺大公子貌似有意思。
正准备再次拷问,那刚刚挂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陆笑就近接起来,电话里的人自报姓名后,陆笑有些惊讶。
虽说,昨晚就告诉了齐琪自己宿舍的电话号码,却没料想她这么快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呢?陆笑的疑问刚冒出来,没问出口,对方就予以表明。说是高中同班同学,巧合地又是同校,要去D大市场的饭店聚一聚。
陆笑一听要聚餐,有些反感。虽说十一电台发了1000块钱给她,也不能这么胡乱花掉。
陆笑沉吟着想拒绝,只忧郁着呃了一下下,齐琪就笑嘻嘻地说她请客。
她请客也不去。
无功不受禄。
要是她俩高中时关系真的不错或者有一点点jā际也就罢了,可明显地没有。这吃人的嘴软,万一齐琪问她她与贺乐弦是不是很熟,有没有贺乐弦的内幕消息什么的,她可怎么回答?关系一般般的话,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也就罢了,要真吃了她的东西,再支支吾吾的,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她陆笑人虽然看上去傻了点儿,也不会真的傻到冒泡。昨晚三人明明坐的位置离得不近,到站的时候,她却看到齐琪和贺乐弦坐在一起,而从座位的安排来看,明显是后来齐琪主动坐到贺乐弦旁边的。这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陆笑用老实巴拉的声音说,她们宿舍今晚要聚会,怕是没时间了。
齐琪倒是耐心十足,就说,要不明天晚上。
陆笑没办法,只好说,如果AA制,她就去。
这事就这么定了。
☆、AT 10
如果再让陆笑做次选择,她肯定不会同意和齐琪吃饭。不管谁请客,还是AA制。
当君臣出现的时候,陆笑早已被齐琪变着法子往贺乐弦各种爱好方面扯的问话给弄得焦头烂额。
见到他,她更有一种想掀桌走人的冲动。
陆笑这姑娘有时反se弧长是长了点儿,可不代表她对所有的事都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君臣到D大D川菜馆若真的是齐琪说的巧合,那君臣的面部表qíng就不该是抽搐的扭曲听到齐琪那句吆,好巧的抽搐,看到陆笑时的扭曲。
他一定没想到她也来到N市了吧?如果知道,想必以他对她这头恐龙的避之而唯恐不及的程度,早就去了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城市。
而陆笑要是知道君臣报考了N市高校,也不会特意来污他的眼。
她不愿意做讨人嫌的女生。
再次见到君臣,虽然还有些难受,却也不会如初次听到他称她为恐龙时的痛楚,不过就是淡淡的哀伤,为自己朦胧的初次暗恋胎死腹中的难过,以及如上面所说的疑惑和自我菲薄。
君臣被招呼着入座,在和齐琪笑说了几句近况之后,才对被冷落了好些时候的陆笑说了自他上次生日后的第一句话:在D大没人欺负你吧?
这话倒是奇怪了,没头没尾的,让人找不到头绪。
陆笑虽没弄懂君臣的意思,却也淡淡温和地呵呵笑了笑,说,没有没有,D大的同学都和善着呢,一家人一样。
君臣就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掏出笔和便利贴,写上一串数字,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你有什么难事就跟我说,出门在外不容易,咱是老同学,可以互相照应。
学校那么单纯的一小社区,能有什么难事?即便有天大的难事,她咬牙硬扛着也不会跟他说一丝一毫的。
陆笑心里想着一回儿事,嘴巴上却答应着,好啊,好啊,老同学该互相帮助,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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