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现在,这个一向以决胜意志力和打持久战为自豪的男人,居然现在就开了口?
两位女人自觉她们今日失算很多。
而自从左维棠开口后,又一次接受目光洗礼的韩武,明显感觉到这一次的目光比前几次都要犀利的多。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两位女人加一位丫头,韩武终于是伸手揉了揉脸,看着她们说道:伯母好,我是韩武。
左母微微怔了怔,这才想起,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韩武放在眼中,以至于,对方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或者被介绍,而她们却一点也没想起这一茬。
两人眼里有些微的尴尬,对于韩武,最开始,她们故意的冷落和忽略,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左维棠的身上。
他出柜这么多年,最早时候的一些荒唐她们也隐隐听了一些,而那些,都一再的告知她们,她们的儿子或者弟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
所以对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左维棠房子里出现的男人,两人的感qíng其实有些复杂。
既有一种女人直觉上感到的不安,也有一些故意为之的厌恶,还有一些,自己孩子去祸害别人的愧疚。
所以,现在看到韩武这种带着恰当适宜的礼貌的自我介绍,反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
察觉到这种尴尬的韩武,立刻笑着给两人的杯子蓄水,然后慢悠悠的说:我是京都医学院的一名学生,寒假了,暂时没地儿去,多亏左维棠收留我在这里住。
话里话外透着的那种他与左维棠目前还相对比较单纯的关系的意思,反倒叫两位女士不知道如何反应起来。
而对于韩武这一番轻描淡写的叙事态度,身旁另一位可没有什么好态度,嘲笑般的哼哧了一声,不客气的捅破对方的谎言,你们听他鬼扯!
立刻噎得韩武剩下的话全部消声。
手上动作顿了顿后,又继续起来,对于这样的左维棠,最好的态度不是去争执,而是去漠视。
随后的氛围,在几人有意经营的态度里,就慢慢的相对和谐起来,除了时不时要跳出来刺一把,妄图戳破这种表象的某人,在座的另外四位都在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说着各种刻意修饰过的言语。
即使是那个一开始很活跃,到母亲和外婆开口后,就立刻识趣的噤声的小丫头也在努力去营造这样的氛围。
韩武从漫无边际的聊天里一点点摸索出了在座三位女人的心理。
左母愿意维持着和善宽和的态度来对待韩武,一来是因为,今天因为韩武的在场,现场所达到的状态,已经是几年来,她们来找左维棠最好的状态了。
左维棠虽然从来不会对她们不敬,也学会对着她们克制xng子,但是无止境的意志力比拼却不是她希望得到的。
二来,不管真假,其实五六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左母心中早就慢慢的接受了左维棠xng取向不同的事qíng了。
对她来说,这件事qíng虽然让她失望之极,但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真正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而跟着自己这个任xng的母亲这么多年,各种不好都经历过,只要他能真的好,其实她并太在乎其他了。
而现在,韩武的出现,虽然依旧不能让她完全敞开心扉去接受左维棠的xng向,但是起码能让她呆在这里看到儿子不同于比以往拼意志力的僵硬面貌。
即使,这样的场面是有些刻意维持,她也愿意去做。
最后,在晚餐前,三个女人面上带着各种微妙神qíng,y言又止的对韩武和左维棠二人相携送她们出门的身影,看了又看后,才礼貌的告辞离去。
而这边,母女三人才刚走,一直压制着脾气的某人立刻爆发,捉起了韩武的衣领,一路拖回到客厅,狠狠的摔在沙发上后,居高临下的看他。
跟你说过了,别掺和进来。
哦韩武立刻摆好了坐姿,缩在沙发上,仰着脸去看他,你是要我做地下的啊?
你左维棠气窒,你脑子怎么长的?那一群里可没有你这样的羊,你掺和进去,早晚后悔!
韩武歪了歪脑袋,伸手去拉他坐下。
我要是后悔早就后悔了。他含糊不清的咕哝,难不成他还不清楚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一头猛sò。
明天除夕了,你真不回去?等到左维棠坐下后脾气微微好转,韩武才发问。
那三代两对母女,来这里的最终期望让左维棠回去对着他的父亲服个软,一家人一起过个年。
左维棠撇着嘴没什么好口气,回去等着吃枪子儿?
韩武一怔,从刚刚和左母他们的浅谈里确实能隐晦的发现,左家现在也就只剩下左负对左维棠是完全的不谅解,但真的能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们毕竟是父子不是吗?
话题搁置,因为韩武对这父子两人之间的死结到底结得有多深一点也不了解,冒然的指示左维棠去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也许只能适得其反。
而最后,在左维棠要起身去叫外卖时,又想起了另一茬,你妈最后问你真想自觉后路是什么意思?
左维棠拿电话的手一停,也带了点茫然的去看韩武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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