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我能来gān什么,难道还夜袭你不成?齐霖一边咳着一边哀怨的瞪着对方。
报告首长,我是来转达消息的。终于,齐霖喘匀了气。
说!臧言怀疑的看了他一会,还是让他继续说。
齐霖深深地吸了一口午夜凉丝丝的冷气,暗骂,a!你就是个闷骚的,你手机里都藏我照片了,还摆着这一副鬼样子给谁看?莫非这人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齐霖一边在心里胡斯乱想,一边快速的说着:
今天傍晚你三哥给你来电话,说老爹快不行了,让你回家见最后一面。
说完,他静默的站在一边悄悄的打量对方的神色,脚底已经抹好了油,随时准备开溜。
在齐霖说完消息的一瞬间,臧言的瞳孔狠狠一缩,脸颊紧绷绷的抽了一下,而后眼中所有的qíng绪化成了一阵迷茫。
齐霖看着,莫名觉得这个黑阎罗此刻身上正涌动着一股悲戚的味道,使得他一时忘记开溜。
黑阎罗是什么人?
那简直就是媲美地狱恶魔一样的生物,qáng悍而缺乏人味儿,可看看今天他看到的,先是手机里的照片,现在又是这样一幅表qíng。
当一个铁人或恶人表现出你所不知道的另一面时,尤其是这一面又如此的具备了动摇之前认定的事实的所有力量,你就容易迷失。
而迷失,往往是陷落的开始。
你看什么?臧言很快回神,又是那个冷着脸,眼神锐利而无所畏惧的黑阎罗了!
齐霖一颤娘的,错过最好的逃跑时机了。
报告首长,我在思考如果我就这样跑回去,你能当今晚没见到我的几率有多少,偷偷翻回宿舍不被发现的几率又有多少。
那你推算的结果呢?臧言好整以暇看他。
娘的,你就非得这么闷骚幼稚,学着幼儿园小孩儿,喜欢就得nüè死他,让他至死记住你是不是?
507,自己去,别弄乱了东西。臧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他。明天自己去áng兴那里报道反省错误,我不希望我回来后从áng兴那里得知你没有受到惩罚。
?齐霖条件反se的接过钥匙,正要开口问问对方那一串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对方利落的跑走了,齐霖傻愣愣看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灯的光影中。
他捏起钥匙晃了晃,黑阎罗是让自己今晚去他宿舍窝一晚,明早再回去?
可是既然这样做了,不就是想放过自己一马的意思吗?怎么又让自己去找áng兴汇报今晚的错误?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这黑阎罗的心思的复杂程度也堪比五百个女人。
他呆在原地想了半天,直觉自己一定不能去,反正都是受罚,为什么还担人家一个qíng,于是便又悄无声息地踮着脚溜回了自己的宿舍区,翻过了大铁门,想顺着水管道原路返回时,他才知道了黑阎罗的用意。
娘的,真是下来容易上去难啊,下来刺溜一下就滑了下来,上去却很难找到着力点,攀爬起来太困难。齐霖挂在二楼的管道处,哼唧哼唧的喘气,要不是每层楼都设了锁,他哪里需要爬上四楼啊!
好不容易,齐霖安全顺当的爬了上去,猫着腰跑回了宿舍,结果这才一开门,就差点被里面两货给谋害了!
a!你俩gān什么?齐霖被反手扭住压在了桌子上。
小样儿,跑哪去了会花姑娘了?宵禁那会儿我和大哥整个走道都找了一圈,压根没见你人,你现在从哪冒出来的?丁全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把齐霖拉了起来,要不是大哥说再等等,我都准备锁门了,要是半夜有人查房,我们连理由都给你想好了!
齐霖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二货脸,甩了甩膀子,有点事儿,跑出去了一趟。
没给人逮着吧?两人一惊,这家伙儿孩子真跟他们营长说的一样一样的,胆儿肥啊!
齐霖陡然垮下了一张脸,往丁全的大腿上一扑,开始哭诉,日啊!我上赶着给人做件好事儿我容易吗?那黑阎罗就这么撂了我回来让我去找指导员报道啊!指导员那就是áng鼠láng啊,我这每日必罚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夏志浩和丁全全是一愣,拖开了腻腻呼呼的齐霖,让他说说怎么回事。
齐霖掐头去尾,隐掉照片和对方扔给自己钥匙让自己睡首长卧室的事qíng,把转达消息的事qíng给说了一遍,故事那个曲折,过程那个惊心,言辞那个控诉,心里那个委屈啊!真是怎么说都难以尽其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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