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急匆匆的扑到阳台上,果然看见谢天正捏着手机,在夜色里冲她朗朗的笑,他穿着藏青色的及膝大衣,那样专注的看着她,眼里跌落了万千星光。
钟意只觉得两颊火烧火燎,嗫嚅半天才嗔怪道:ò麻!
ò麻还不是把你骗到手了?谢天单手a兜得意非凡,小乙,你就吃这一套。
回忆的美好,更衬出现实的不堪。
亏心事做多了,走在写字楼里都能遇见鬼。刚跨出电梯,钟意便和江思妍撞了个满怀。
江思妍一见是她,连忙笑盈盈的把钟意扶起来:嫂子嫂子,咱们真有缘,又见面了诶!
江思妍一边说一边眯起了眼睛,大地色系的眼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江思妍穿着碎花底子的连衣裙,搭配一款lǒ色披肩,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包裹在针脚细密的黑丝袜里,踩着一双柔软又淑女的黑色平底鞋,江思妍的长发蓬松卷曲,嘴角有一丝顽皮的笑意,优雅狡黠如同公主一般。
见到钟意,江思妍显得格外高兴,她亲热的勾住钟意的肩膀,猛一阵打量:咦,嫂子,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江思妍的优点是单纯,缺点是太单纯了。她丝毫没意识到钟意的尴尬,一脸八卦的掐下巴:哟,哟,哟,别跟我说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啊~我这里很聪明的!说还煞有其事的指了指太阳xé,逗得钟意噗嗤一笑,郁结的心qíng微微松动。
跟江大BSS处久了,基因也格外容易发生突变,钟意最近的装功见涨,闻言立刻拉长一张脸,愤愤的表qíng:可不是吗?最近空气质量真是差得令人发指,有关部门简直玩忽职守,尸位素餐!
江思妍闻言咕咕的笑起来,直捶钟意的肩膀:嫂子,你不许逗我笑你看你看,我的保温桶都要撒了。
钟意这才注意到江思妍的纤纤玉臂里正挎着一只保温桶,深墨绿的颜色,圆润大方的造型,靠近桶底的角落上隽了一行纤细漂亮的花体字,是一个颇负盛名又历史悠久的品牌。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往往在这种不经意的地方体现。
跟着江哲麟的这几年,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会时不时的从钟意心底溜出来。江哲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家,拍古董养军马开赛艇等等等等,动静咸宜,文武双全,无论谈起某样奇技yín巧,江哲麟都能发表恰到好处又鞭辟入里的见解。
钟意起先只是觉得新奇,后来就有些招架不住,总被江哲麟长吁短叹的取笑,感觉总是不咋地的。
嫂子,我让你看看我的手艺啊。江思妍xng格开朗,话也特别多。她像只小松鼠似的把手一抱,一边嘀咕着开啦开啦,一边神秘兮兮的揭开保温桶的盖子,香气随着蒸腾的雾气翻滚出来,不经意间就舔湿了钟意的睫毛,滚圆的水珠沉沉的坠着,一下一下的拉扯着她的睫毛。
钟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这是
江思妍笑容明媚,曲起手指敲着保温桶的边缘:牛鞭,羊宝,腰子,嫂子你觉得是gān嘛的呢?
钟意只觉得喉咙涩涩的,连声音都开始冒出嘶嘶的酸气:壮阳?
Bng,答对了!江思妍用肘子抵了抵钟意,笑容暧昧,看样子嫂子也是同道中人嘛不会吧,我哥明明是闻名A城的擎天柱好不好,他也会不行?
钟意只觉得嗓子像卡住的磁带般,发出喀呲喀呲的杂音:还有谁不行?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江思妍夸张的捂住嘴巴,连连摇头,瞪大的眼睛纯真又无辜,不然谢天非打死我不可!
原来是谢天。
原来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这步。
钟意实在笑不出来,努力了半天才把嘴角上翘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她冲江思妍挥了挥手:快上去吧,这种东西冷了就会很腥。
知道啦。江思妍抱着保温桶甜蜜的笑笑,这才想起被自己跳过的重大历史问题,嫂子你怎么在这儿?你该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哥生日吧!
看着钟意一脸呆滞的模样,江思妍就知道大事不妙:我中午逛国泰的时候,刚好看见嫂子嘛,就以为嫂子在替我哥挑礼物嫂子,对不起啦,我还跟我哥通风报信来着,让他乖乖窝在家里等惊喜,好吧,其实我还趁火打劫了一把,我哥都答应赏我座写字楼让我当包租婆,嫂子你不会让我美梦落空的,哦?
钟意被江思妍搅得心乱如麻,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今天居然是江哲麟的生日?钟意被这个认知轰得晕头转向,下了出租居然多打赏了司机五十块钱。
除了应酬多一些,江哲麟绝对够得上好老公一枚。
钟意平时洗洗涮涮很勤快,真碰上自己想吃点儿什么玩点儿什么就懒得出虫。明明想吃芒果想到死,她宁肯对着电视啃薯片,也绝不肯打电话让超市送货上门,偏偏她又有那么点儿贼心不死,爱而不得的直接后果就是她走到哪儿就念叨到哪儿,后来对着江哲麟那张俊颜,她都能自行yy出斗大的芒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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