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斜眼,假惺惺的凑过去,在快要触上某人的厚脸皮时,一双利爪唰的亮出来,在江哲麟的脸上狠狠一捏:盖什么戳,真把自己当绿色放心猪ò啊?
丢完炸弹,钟意绝不恋战,转身就蹬着小高跟扬长而去,身姿摇曳,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一想到江哲麟那张气绿的俊颜,钟意就笑得打跌,愈发坚信,对着这种资本主义的阶级敌人,打了就跑的游击战术绝对是胜利之要义,成功之法宝。
嘿、嘿、嘿。
成功打击了江哲麟一把,钟意连路都走得七扭八歪。
齐喧难得来晨间这种穷乡僻壤视察工作,一见钟意就笑得跟个狗尾巴花似的,几步跑上来在衣袖上啪啪一拍,膝盖在地上虚虚一点:奴才给老佛爷请安!
钟意环顾左右确定没人之后,才起了捉弄的心思,手在虚空中一扶:小齐子平身哈。
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也是御前侍卫吧,姐姐?齐喧苦了一张脸,转眼又是一脸刻薄相,还平身,哟,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钟意扶额,实在不明白,江哲麟结jā的都是哪些个狐朋狗友,一个比一个没正型,不过说起来最没正型儿的还是自家那位。去年齐喧过完生日,看见她立刻晃着尾巴扑上来,摇着她手臂使劲的抹小泪:知道你家那位gān了什么丧天良的事儿不?昨天居然把我跟一男人锁一起,这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还让那个基佬跳钢管舞给我看!
江哲麟撇开唇角勾住钟意的腰,笑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不不不,最可恶的是咱们齐少还起了反应。
江哲麟,我□大爷!
别介,我大爷可是有房有室的主,你可别拖着人家跟你一块蹚浑水啊。
钟意可不像他们都是群富贵闲人,眼看着刷卡时间又以雷霆万钧之势bī近,钟意佯装踹了齐喧一脚:滚滚滚,好狗不挡道。
齐喧配合着做出倒在墙上的动作,笑骂道:小兔崽子不想混了,居然敢踹你的大老板?!说完齐喧又呵呵的笑开:意姐,看您这财大气粗的样儿,该不是那位收了锐宇集团,巴巴的又到您这儿派钱了吧?
财大气粗?钟意剐了齐喧一眼,我看你还膀大腰圆呢!
钟意总觉得锐宇集团的名字有些耳熟,想半天才想起当初江哲麟对这个集团狠辣的作风看不过眼,早放出话来要收拾对方。唔,江哲麟夙愿得偿,锐宇的高层又得大换血了吧?
N,n,n。齐喧一脸鄙视,你老公哪能跟你似的缺根筋啊?收买人心这种事儿,他那资历高得都快著书立传了。裁那群人出去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么?就是要把那些人啊,攒在手心里,好言好语的哄着,好茶好酒的伺候着,让他们那什么,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如履薄冰,如坠深渊,业绩上不去就有个鬼了。
齐喧?
怎么?
你说谁缺根筋呢!
是我,是我还不成么?
钟意隐隐觉得江哲麟对付锐宇的手法,让她觉得有些熟悉,琢磨了一上午加一下午捎带午休时间,她才咂摸出味儿来:他这套动作,怎么跟收买自己的那套路数这么像呢?
他表现出出人意料的大度后,她就没什么理由和他继续纠缠下去,更别说深入检讨她和谢天那些不得不说的破事儿了。
钟意原本打算跟江哲麟坦白,被他这么一堵,所有话都噎在了嗓子眼儿,与其表错qíng被江哲麟嘲笑,她宁愿把头埋进热滚滚的沙子里当鸵鸟。
钟意正在无比痛苦的抽丝剥茧,只听铃声一响,果然有钱有闲的江大bss又想起调戏她来着。
宝贝儿,想我没?江哲麟的声音从电话彼端懒洋洋的响起来,渗出了钟意一身jī皮疙瘩:江哲麟,在你把舌头撸直之前,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江哲麟笑了笑,声带微微震动:那就是想咯?
你去死!
诶诶诶,文明点儿成不?江哲麟漫不经心的告饶,接着又堵了钟意一句,你不是发誓不说话来着么,宝贝儿?
钟意抓狂,脸色骇人,连路过的林妙妙也忍不住a了一句:gān嘛啊你,间歇xng癫痫啊?一天到晚跟抽风机似的抽抽抽。
江哲麟显然听到了,醇厚的声音响在耳边,毫不掩饰的愉悦笑意:那就是林妙妙吧?说话挺有趣的。
是话有趣呢,还是人有趣呢,要不就是你对人小姑娘有兴趣?
江哲麟愈发得瑟起来:妒妇。
这还有完没完?钟意怒了,声音也冷了下来:江哲麟你别以为谁都跟一样低觉悟。我还在上班呢,太子爷我求您赶紧退散成不?
怎么求?江哲麟笑笑,听到钟意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抽气声,才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语气,今天晚饭在和融山庄。我几点过来接你?
顺着江哲麟的话,钟意认真思考起来,压根忘了计较江哲麟还没问她同不同意去,她斟酌着问了一句:除了咱俩,还都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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