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得飞快。
钟意揽镜自照,不由黯然神伤,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乱蓬蓬犹如稻糙的头发,原本引以为傲的好皮肤冒出了千奇百怪的小疙瘩,浑身水肿,满脸是痘,又孕吐得厉害,常常吐得钟意头晕耳鸣,天旋地转,恨不得一巴掌甩在罪魁祸首的脸上:江哲麟,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我gān嘛要受这种苦?!
江哲麟的大少爷脾气已经被孕妇钟意磨去了大半,即使她再怎么无理取闹,江哲麟都能够从容的一一接招。江哲麟正在康熙词典上勾划着,听到钟意的抱怨立刻把笔按下,侧头在某人的九yīn白骨爪上印下一吻,挑起眼皮微微笑:钟意,知足吧你。有多少人想吃这种苦吃不上?
他还有理了?!钟意立刻对江哲麟怒目相向,却引来他一阵轻笑。江哲麟伸手把钟意拢进怀里,温声问:我想好了,咱们的孩子就叫江来吧。
钟意忍不住想找茬:切,你也就这点儿创意吧你,用谐音词取名不要太土哦。
被钟意这么不留qíng面的打击,江哲麟表面上没多气馁,修长的手指却已经按在了鼻梁上,一看就是生气了。
钟意根本就是一冒充老虎的ell ktty,见状气焰立刻就萎顿了,正盘算着说些什么转移江哲麟的注意力,却被江哲麟制住,他把她收进怀里,下巴压在钟意的头顶上,微笑道:那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
这么好说话?
钟意翻了个又惊又喜的白眼儿,正色道:至少吧,等追本溯源,表明宝宝是咱俩爱qíng的结晶,最最最重要的就是,得体现出宝宝妈妈我,在孕育他的过程中,做出了艰苦卓绝的贡献!
江哲麟闻言一笑,出口成名:你的意思是,宝宝要叫江日钟?
江钟意才重复了一个字儿,立刻就咂摸出味道来,眼梢一吊恶狠狠的瞪着江哲麟:日什么日?!你一天到晚就不能纯洁点儿?
江哲麟倒是会装无辜:要是我一天到晚都很纯洁,不对,主要是如果钟小姐你一天到晚都很纯洁,那咱们的儿子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神jā吧?
钟意被江哲麟噎得说不出话来,动口比不上他老人家,她就亲自动手,钟意在江哲麟身上又踢又挠,却怎么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江哲麟还是一味的纵着她,等钟意累得气喘吁吁,伏在他胸口止不住喘气时,江哲麟才握住钟意的手,把她曲着的指关节打开,修长的手指点在她指腹上慢慢的画着:就叫江来。
钟意下定决心要和江哲麟别苗头:凭什么啊?
面对这样的榆木疙瘩,耐心如江哲麟也有些泄气,他挑起钟意一缕碎发别在脑后,低下头把耳朵贴在钟意的肚子上。
钟意气恼的推了推江哲麟:你可真烦人!
江哲麟倒是不以为意的眯起眼睛,感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很配合的瞪着腿脚和他呼应,他才玩味的重复道:凭什么?唔,因为孩子就是我的江来,而你就是将来的缔造者。
江哲麟微侧着头,眼里分明有笑意闪烁,跃动的眸光映着白瓷瓶里梅花的寒枝,暖融融的色彩在慢慢融化。
ò麻。钟意嗔怪了一句,脸颊却有点发烧,钟意撤开身抢过那本字典胡乱翻了两下,眼睛忍不住往边上瞟了一下,正好和江哲麟撞了个正着,钟意大窘,所幸扑上去捂住江哲麟的眼睛:不许看!
江哲麟穿着的毛衣上浮着一层绒绒的软毛,随着他胸膛的微微震动,在钟意脸上蹭弄着。钟意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在江哲麟怀里,诺诺的睡了。
钟意那点儿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自江哲麟扬言要和江启之断绝父子关系起,已经两个月零三天了。虽说钟意是挺感动江哲麟这么做的吧,可是有点圣母体制的某人总觉得有点儿于心不安。
江启之对自家老公确实够惨无人道的,不过江哲麟好像没那么记仇。钟意发现,江哲麟对人一般都挺宽容的,对自己的父亲,虽然心有芥蒂,但是这么多年来,尽管场面肃杀了些,江哲麟还是维持着一个儿子对父亲应尽的所有客套和礼仪。
毕竟血浓于水,不是想割断就能割断的。
钟意之所以会思考起这么艰深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江家的管家梁阿姨亲自找了她一趟。
小钟啊,自从你们那天走后,老爷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肯出来,连饭都吃不下,更不用说生少爷的气了。他年纪大了,被人一挑唆就容易糊涂。其实他也不见得多喜欢那个女人的孩子,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亏欠着少爷,就把那份感qíng啊,投se到了那个孩子身上。
梁阿姨是江母生前的挚友,也是江哲麟的奶娘,对江哲麟对自己向来非常慈爱。
钟意看着梁阿姨眼角淡淡的细纹,不由自主的撇开眼睛:梁阿姨,从那里来怪远的吧?您想喝点什么?这里的玫瑰养生露不错。
把亏欠江哲麟的感qíng投se到李念江身上?钟意不禁冷笑,江启之把李念江嫁祸到江哲麟身上,算不算买椟还珠?
梁阿姨见钟意有意回避话题,用手指触了触薄薄的骨瓷杯壁,入手竟是一片冰凉,梁阿姨声音中带出一份涩然:老爷再怎么样,也是夫人真心实意爱慕过的丈夫。我昨天做梦,还梦见夫人坐在江家那口井边哭,埋怨我没有替她带好孩子,让一对父子反目成仇。梁阿姨抬手抚了抚钟意的手背,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老爷前几天心脏病发,怕是不好了。少奶奶你真的忍心让一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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