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意无挑起一块金黄微褐的鸡翅,用一种闲来无事,随口侃谈的口气问:“你以前……也常常这么做饭给阮帆吃?”
整顿饭都没有用到一丝醋,欧野泥却觉得屋子里充满了酸溜溜的气息。
阮帆对她来说提供不了其他的价值,她当然也不可能有多上心,“他只配吃番茄炒鸡蛋和水煮生菜。”
十分钟就能整完一顿的那种,番茄连皮带肉地炒,多一分钟都是对时间就是金钱法则的侮辱。
一个合居室友,每顿饭就20元的预算,这么复杂的菜色根本想都不要想。
有了垫脚石以后,相意无的心情舒畅多了,“嗯,虽然少了一些步骤,但是……”
但是味道大致还是那个味道,难道说……很多食物的精细步骤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
欧野泥对自己的厨艺不说十分满意,六七分还是有的,“这就是消费降级。”
吃完了饭之后,欧野泥将锅碗一推,默默地蜷在沙发上看着相意无。
“好,”相意无知事地揽过来,“我去洗碗。”
两个人的餐具不多,相意无很快从洗手间出来了,欧野泥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娱乐,面前的首饰盒层层打开,琳琅满目地折射着珠光宝气。
相意无转头看了看欧野泥丢在床头的手机,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她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毫无与他人通讯的欲望与觉悟。
欧野泥两根手指夹着玻璃瓶,如痴如醉地听着积攒的金豆在瓶中相互撞击发出的急促“叮铃——”
微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平时的假期很充实,所以一般不会主动发信息给我?”
就算是他发过来,也是如泥牛入海,杳杳无期,良久方得一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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