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暑日里下过了几场暴雨后,草木蹭蹭疯长,就算初秋将至,也郁郁葱葱毫无凋零的迹象。
欧野泥和阳贝贝一人拿了一把镰刀,割开路旁的杂草和荆棘,来到一片地势开阔的墓地群。
相意无本来不熟悉位置,还以为今日只是过来先探探路,没想到欧野泥的姥姥打开了随时小背篓的盖子,里面装着已经为他准备好的香蜡纸钱。
“没事,小伙子。不用再跑腿了,我这都有。”
相意无稍稍推辞了几句,欧野泥取出一半香蜡纸钱提溜到他的面前,“别客气了,待会儿太阳落了山路不好走,别等到老祖宗显灵的时候。”
别说是烧给老祖先人的纸钞元宝,欧野泥和阳贝贝的身上连打火机和引燃物都带得有。
欧野泥从兜里掏出了一沓用剩了的卫生纸,用手抓扯成松松泡泡的灯笼状。
阳贝贝用纸钱搭了一个小帐篷,把卫生纸引燃后丢了进去,火舌很快就从底端蔓延到最上方。
既然大家走了这么久的山路,总要做点事情,不能干站着。来都来了,为了请先祖庇佑子孙后代,欧野泥和阳贝贝索性把剩下那一半香蜡纸钱给点燃,烧给了自己家的祖辈。
相意无那边先祭拜完了,来到欧野泥的身边。
欧野泥手中拿着叁支线香,正准备跪拜下去。于是相意无也抽了取了叁根线香出来点燃,和欧野泥一起跪了下去,同频率叁叩叁拜,随后一起将线香插在了祭坛里。
欧野泥起身之后,对于刚才那一幕,心中泛起了嘀咕,“相教授,你也不是咱们家的人,这会不会不大好……”
别说那同起同落的姿势,倒活像是古代夫妻叁拜天地。
相意无神色感念,“我离故土二十余年,难得回乡祭祖一次。两家人的长辈长眠地下,互相在一起有个照应,所以……我也只是聊表感激之情。”
欧野泥:“那也用不着一起跪吧?”
在这种祖辈在上的地方,这种行径怪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凉的,好像那些看不见的灵魂都在见证着什么。
相意无笑笑:“古代兄弟姐妹义结金兰,也是这么办的。”
姥姥对于相意无这种知书达理的行为感觉到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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