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办事的下级成员发觉领导今天格外健谈,处理业务的时长比往常多了几倍,心中觉得蹊跷,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只能恭恭敬敬的垂首听训,不时点头搭腔,以示领会到了领导的深意。
平天下对工作的这般调度安排,导致原本断断续续找他签字请示的员工在办公室外排成了长龙。
出来另一个,又很快进去一个,连绵不断无缝连接,就是没有个让欧野泥可以插空的间隙。
即便是好不容易瞅了个空档,欧野泥敲了敲门:“平院长,我找您有点事情,请问可以进来吗?”
“你预约了吗?登记了吗?”平天下头也不抬,“我们这儿可不是你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然而欧野泥确实随随便便地来,也随随便便地走,她不像往常那样易激惹,心中只有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平静。
“是贵院发函让我过来的,所以我来了。”
平天下心中有几分得意。
饶是她欧野泥再桀骜不驯,自命清高,像孙悟空一般大闹天宫,把倍江医院搅得人仰马翻,最后不也跑不出佛祖的五指山,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门前吗?
欧野泥如今垂头丧气地找上门来,平天下当然要摆一摆架子,杀鸡儆猴地让全单位的员工都看一看,想要忤逆背叛,离弃倍江医院的人最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往来他办公室附近,目睹欧野泥回到倍江医院的工作人员越多,她俯首认错的消息就会越快地在医院传播开。
对于在职员工的心理威慑力不可谓不强,还能有比欧野泥更好用的鲜活失败例子吗?
当然了,作为一位心慈仁善的长者,平天下也不愿在员工面前留下一个让欧野泥终日在外吹风的印象。
“我这边正在忙着,你去院办登个记,坐等排号。”
欧野泥笑了笑:“不了,我就在这儿等您忙完。”
旋即,当真是站得腰酸腿软的欧野泥放下了背上的双肩包,盘腿坐在了平天下的办公室门外。
谁过来平天下的办公室,就忍不住低头看她一眼,她也就抬起头来对那个人笑一下。
要是欧野泥的面前再摆上一个盆,场面就十足像极了街边乞讨者。
楼层安保人员见欧野泥的形象着实不太雅观,连忙过来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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