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倒打一耙的人?我都气死了,又没忍住笑出来。
突然她们的注意力就不在我身上了。
有人招招手:师兄,师兄,来这边坐。
我回头看看,程家阳端着餐盘过来了,他拿的饮料是一盒冰绿茶。
他就坐在我们桌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跟他说话,聊的内容很肤浅了,就是为了说话而说,家阳一贯好脾气的应酬。
我吃完了,a了吸管喝牛奶,跟着聊天,捧场,跟着笑。
赵鹏远和几个男生吃完了饭也过来聊天,我们这个时候都挺熟的了。
小赵问家阳: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往哪里分配啊?
家阳说:十一之后吧。往年都是这个时候。他这个时候抬眼看看我,十一之后。
他吃完了饭,拿着绿茶要走了,跟我们说:你们再呆一会儿,我会办公室了。
他走过我旁边,我张嘴说:师兄,吃完饭就喝茶,对胃非常不好。
家阳停下来,看看我,看看手里的茶:是吗?啊,谢谢你啊。我是想,提提神。
他说着走了。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有一次胃疼得厉害。
这天下午,吴老师拿了许多文献材料让我们翻译。大家都怨声载道的,周末啊,还这么多功课,这是不让活了。
老师说,这不是为你们好吗?翻译是什么,翻译就是比谁准备得好,现在让你们多做点东西,总比以后碰到问题张口结舌qáng吧。
下班之前实在做不过来了,我们分片包gān,每人一部份材料,拿回去做,然后星期一汇总,jā给老师。
我翻得还算快,我打算留在办公室昨晚在走,一来,这里的字典和资料比较全;二来,我基本上了解的一同居住的小邓的习惯,周末,他的男朋友会来,我尽量给他们多点空间。
我在食堂吃了饭,买了点零食就回来继续工作了,食堂晚饭做了茄子,我失策,吃多了,翻到最后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被人推着胳膊弄醒的。
我还以为是做梦,因为眼前是家阳。
我就看着他,脑袋疼。
家阳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我擦擦嘴巴:你小时候是不是让人家捏脸捏多了,怎么这么大了,睡觉还淌口水?
原来不是做梦啊,那就有许多有趣的事qíng不能做了。
我叹了口气,收拾我的东西。
还剩一点没翻完,我得拿回家再做了。
这么用功啊?他说。
没办法啊,作业太多。几点了?
十点。
你呢?也这么晚?
刚写了一份材料,看见你们这亮着灯,我就过来看看。
他把我们办公室的灯闭了,我们一起下楼。
这个时候,外jā部还有些部门仍然灯火通明,仍有同事忙碌的进出工作,仍有食堂的师傅上来送夜宵。
我们走到外面,家阳问我:怎么回去?
坐地铁。
他看看我:我送你吧。
方便吗?
说什么呢?
我就跟着他走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子。
他低着头,没说话,帮我把安全带系好。
我家在玉泉路。
嗯。
我坐在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车子上,身边是我曾那么熟悉的男人。我们穿过这个城市。
这个时候的大城市,没有白天的燥热和喧嚣,在夜晚,显得有些许的宁静和温柔,变得让人还是可以忍受。
我把窗子打开,靠在椅背上,向外很专心很专心的看着夜景,感受着拂面的湿润晚风。
这样一直开到我住的那幢老式的居民楼下,我说:怎么你知道我住在这?
我看过你填的表格。
哦。
住几楼?
三楼。
黑夜里,家阳车上的灯发出暗暗的áng色光晕,他的脸孔,他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看,特别的生动漂亮。
天晚了。我说。
是啊。他说。
你回去吧。
好。
我开门下车,走到门口对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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