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徒徐徐低下了头去,他心里一慡,面上神气也快活起来。老太太看着小两口,笑眯眯的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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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和徐徐出发那天,徐承骁正好也回北京,司机送三个人去机场,老太太一辆车,小夫妻两个一辆车。
司机开车,徐承骁就坐到了后面和她一起。车开上机场高速了,沉默了一路,他终于扛不住了,先开口,说:北京那边有点事急着要我过去,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一路上当心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这话出发前当着全家人他已经说过了,原本的行程是他先送她们去疗养院,然后再去北京,后来北京那边似乎有个什么首长点名要见他,不得已就改了计划。
他就没别的话要和她说了吗?司徒徐徐有些郁闷的看了他一眼呆子!
可其实,徐承骁也不想没话找话,但是别的话他不敢说。这几天虽然不吵架了,但她还是不怎么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敢如何,躺在她身边,硬熬着不动,一直等到听着她呼吸均匀、似是熟睡了,再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过来,捂在怀里。
这样的憋屈搁从前,骁爷肯定觉得那是天方夜谭,可现在现在他是实在怕了这丫头了,只要她不闹着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不惹得他生气犯浑说出那些伤她的话,就这么抱着不给做那事儿,他也觉得可以、能接受的。
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不通的话,就打给沈远。他又说,不要去找孟青城,有事你找言峻和沈远都行。
你有没有别的、不会让我听着就想冲你翻白眼的话叮嘱我呢?司徒徐徐忍不住开口对他说。
徐承骁嘴角一抽,闭了嘴,不说话了。扭过脸看着前方,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执行一趟任务回来能放假好几天一放假我就过来。
司机早把挡板放下,方便小两口缠绵道别,可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怕被别人听见一样,司徒徐徐突然觉得气氛暧昧,就像从前还没结婚时似地,说句qíng话都怕被谁逮到。
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从前逮他们的人都希望他们和美恩爱。
想起从前,她忽然感觉到一丝幸福。
果然离开这里是对的,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外人,他大概依然会是令她心动的愿望。
她这样默默的感觉幸福,徐承骁哪里知道,他只知道她不理他,他硬bī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软话,她好像压根不屑似地。
心里跟被猫爪挠着似地,想把她揪过来的痒、想再也不理她的难过,可两样都不好表露出来,他只好转过头,对着窗外风景沉了脸。
直到徐承骁的班机通知登机,两个人都没有再有任何的jā流,机场广播里反复提醒乘客登记,他还面无表qíng的站在她们身边,老太太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点也不着急,司徒徐徐只好催他说:你该登机了,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徐承骁咬了牙,生气的想你送的是你的丈夫吗?没有不舍的拥抱和缠绵的吻别,只有一路顺风?!
他气得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听她在身后哎!了一声,他心里痛快的想:装不下去了吧?舍不得了吧?快来追我!
人的确追上来了,徐承骁竖着耳朵辨别人群里她的脚步声在追自己,得意洋洋,浑身哪儿哪儿都舒坦极了。
他脚下一慢,司徒徐徐追了上来。
徐承骁转身酷着一张脸,昂着下巴准备迎接她不舍的熊抱和热泪。
司徒徐徐迎面把他的包甩给他,追得气喘吁吁的,语气自然不好:就一个包你也能落下!
然后皱着眉向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骁爷僵在那里,双手还微张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纤腰微扭,心里咬牙切齿的发誓:司徒徐徐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冷着爷!爷下次只要还能沾到你的身子,绝对把你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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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qíng绪回到队里,徐承骁的脸色yīn沉无比,一宿舍的壮汉本来都掰着手指盼着他们威武雄壮的组长归队,一见组长大人进门时脸上那神色,吓得一个个贴着墙壁无声无息的溜了出去。
李岩见到他那表qíng倒是相当的理解:又挨老婆揍了吧?他惺惺相惜的问。
徐承骁很郁闷:比挨揍还惨,她不理我。
揍了还不理你?!李岩大惊失色!太可怕了吧!他家纪小四虽然常常把他过肩摔,但打完就算,挨了揍áng上补回来才符合逻辑啊!
徐承骁也太惨了!比他还惨!
顿时李教官就被治愈了。
别提了!徐承骁bà躁的耙了靶头发,皱着眉问: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到底是谁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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