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惬意的坐在被窝里吃着味道鲜美的疙瘩汤,看着爸爸妈妈的眼神带着笑意,小脸上写满了幸福,说:咱们家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司徒正照顾徐承骁吃东西,听到儿子脱口而出的感慨,两人都愣了。
云起是从来不对爹妈离婚这件事发表感想的,今天实在是太幸福了才会一时大意,察觉到爸爸妈妈瞬间的僵硬表qíng,他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嗯在áng上吃饭好好玩
徐承骁伸手摸到身边的儿子,摸了摸他脑袋,说:是我不好,以后我的工作不那么忙了,一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你。
云起嗯了一声,很给台阶下:妈妈,以后你也允许我这样在áng上吃饭吧?
司徒徐徐答应:每周可以有一次。
云起点点头,一副很满意的表qíng,就这么把事qíng揭了过去。
可中午司徒带他午睡,小家伙睡梦里显然比平时不安稳,睡着了手还紧紧攥着拳头。司徒把他的小拳头握起来亲了亲,轻声的哼摇篮曲哄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着手睡熟了。
司徒徐徐盯着他的小脸看了半晌,俯身抱了抱他,轻轻带上门去了隔壁。
徐承骁一上午窝在áng上陪儿子聊天,早坐不住了,司徒进去时他正扶着墙活动腿脚,她过去将他扶到阳台上坐一会儿,īī风。
太阳极好的午间,迎面ī来的风温暖而舒服,徐承骁握着她的手伸了个惬意的懒腰,心qíng很好的问:怎么这么久才哄睡了啊?他闹别扭了吗?
没有,是我看他qíng绪不好,多陪了他一会儿。司徒声音淡淡的。
徐承骁平时就够后知后觉的,现在眼睛蒙了看不见她表qíng,就更迟钝了,居然还敢和她开玩笑,捏了捏她手说:我qíng绪也不好,你也多陪陪我!
司徒徐徐抽出了手,似乎还冷笑了一声。
徐承骁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qíng,当然明白她没那么容易不计较,可是昨天她都亲他了!再怎么不放过也是人民内部矛盾了吧?
他尽量低声下气的:还为昨天的事儿生气呢?其实我就是怕你担心,别人让你着急担心我都不好受,何况我自己呢?司徒,我觉得我的观念里一点都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司徒徐徐原本被老太太和儿子动摇的心,因为他的话,重又冷了下去。
也就是说,在你根深蒂固的想法里,没有办法把我放到与你对等的位置。对吗?
你为什么总是qáng调要与我对等?你不是我的战友!要并肩做什么?这个问题从当初吵到现在,她那么倔、坚持己见,徐承骁实在也有些恼火了,我不能承诺你我做不到的事qíng,我可以给你选的位置是:我怀里,或者我身后。
我爱你的方式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地方给你填空。
这样的qáng势深qíng,换做其他人一定会沦陷的吧?就像很久以前的司徒徐徐。
可是这张试卷司徒徐徐是考过的,没有她要的选项。当初拼着不及格她都没有屈服,现在怎么会愿意重考呢?
他眼睛蒙着纱布看不见,司徒就能毫不控制自己,满目矛盾与抑郁的望着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这么喜欢,却无法属于她,真的好可惜。
两个我都不选,你留着你的位置给别人吧。
徐承骁忍了忍,语气已有些压抑:司徒,将心比心,我要你改掉你这么多年的脾气,不这么动不动意气用事、言不由衷,你敢承诺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所以我们离婚才是对的。她冷冷的,我或许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比你好,但一个不把我放到平等位置上的男人,我不要。我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比和你再错一场的好。比起我们最终回到从前那样不断争吵、冷战,现在这样的状态对云起的成长也会更好。
她语气这样冷静,就好像只是宣布结果、告诉他一声而已。
又倔又狠心,和从前一模一样。
徐承骁猛的站起来,眼睛很刺的一疼,人晃了晃,咬着牙站直了,他说:我们不会再回到从前那样,我不能承诺你我做不到的事qíng,但我敢承诺:我至少绝不会在云起面前和你吵架。
她不说话。风ī得有点凉,徐承骁不舒服,慢慢的转身往里走,摸到门口要进去之前,他停下来背对着她,很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我觉得我自己和从前变了好多,我们一起失去过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能一点都不改变呢?
为什么要改变自己?为了迎合你吗?司徒徐徐冷声反问。
徐承骁就笑了一声:对。我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迎合你。可惜没办法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改,我也很无奈。
你不用讽刺我,我没有要求过你。司徒坐不住了,站起来高声说。
我不是讽刺你,我是在讽刺我自己。他冷冷说完,进屋去了。
第二天是徐承骁拆纱布检查的日子,所有人一大早就聚齐了等结果,司徒明夫妇都过来了,医生在房里忙活,其他人在走廊里等,云起牵着妈妈的手,站得笔直,表qíng很有些严肃。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说好了,基本不会影响视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欢喜的涌进房间里,却发现摘了纱布的徐承骁,脸上表qíng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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