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隋在姚青面前蹲下来,抚着姚青的手心,缓缓地说:这个病,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要动手术换个肾就行了,不用担心。刚说完,姚青瞬间湿了眼眶。
前两天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就是不对劲的,可是自己后来却没有再打过。整天尽想着这个人的事情,现在还在这里发生了这些。明明知道不应该还这样做。明明要离得远远的,现在却连那样羞耻的事情都做了。姚青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做什么?姚青这一掌用了大力气,根本没留余地,脸上立刻是鲜明的手指印。孟彦隋轻轻抚上姚青的脸,无比心疼,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要马上回家。姚青将人推开,红着眼睛无比坚定地说。
好。
给赵建辉打电话请了假。又多次给家里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姚青靠在车窗上,听着旁边的孟彦隋在给下属jā代事情,既然他要送就让他送,现在也没有力气去和他争,况且身上某处还在叫嚣地疼。只要能赶快到家。
中午下了高速,停在路边吃饭。张大树自己到饭庄去吃,孟彦隋把姚青的拿到车上。是简单的蛋跑饭。草草地吃了几口了事。一路上就望着车外发呆。实在累了,靠回座椅上,才发现孟彦隋一直看着自己。
累了?孟彦隋问,抓过姚青的手握着,凑近了耳语:有我在,不用担心。
姚青怔怔地望着他,一会又转脸瞧着窗外。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进了顺城。车子拐进熟悉的那条街。姚青看到了自家的铺子,正大门紧锁。车子刚停下来,就看到张敏慧从街东头走过来,手里提着个纸袋,低着头,走得很慢。
妈!姚青站在车边,叫了一声,忍不住声音哽咽。
张敏慧抬头,看见是儿子,愣住了,青儿,你怎么回来了?
姚东风前几年的时候就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了,只是从来没有去医院做全方位的检查。直到元旦前几天,身上愈发地没了力气,早上起来经常性地gān呕,饭也吃不下,这才想到去医院做检查,一开始也没有查出来,只是血压高的异常,做了很多t,查到最后做了肾功能才发现肌酐已经五百多,到了晚期,也就是肾衰竭期。
肾病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及时检查出来,潜伏期很长。一旦到最后察觉到,基本上都是很严重了。
在医院的病áng上看到了脖子上插了紧急治疗导管的姚东风。面上áng的瘆人,姚青再也忍不住,噗噗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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