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你赢了。”
五百年前她阴阳巧合之下冲破了宫融印最高境界封印了他,如今她终究是输给了他。
愿真只留下轻轻的一句话,但拂袖离去。
至那以后,她终日居于玄星宫的藏书阁内,不再去理会外面的纷扰杂事。祈遇每日令人煎药送去,每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最终都被时间冷却,她始终不曾沾染半滴。
每每藏于书架后的角落望着那逐渐消瘦的身影,祈遇心中莫名有些沉闷。
这女人究竟对他隐藏着什么。他偷偷望着烛光下的那抹血色苍白的小脸,攥紧了拳头。他气闷的悄然离去,却是在走廊上碰上了端着药欲要离去的丫头。
“站住。”祈遇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见着那丫鬟转身望见是他,正要行礼时,男人竖起食指放在唇上。丫鬟知晓,便轻轻点了点头,以示行礼。
“这碗汤药为何不端进去?”碗中满满的药,上面并无热气,似乎凉了。
“回少主,是、是因为夫人始终不肯吃药。”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禀报。虽说愿真对她交待过,不让祈遇知晓,但她眼看着少主夫人日益虚弱,终是憋不住心中担忧,向祈遇述道。
“不肯吃药?”祈遇闻言,皱眉。“一副药都没碰过?”
“……是。”
“我知晓了,退下吧。”
不知是否错觉,小丫鬟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而又冰凉。她未曾注意到男人袖袍下的拳头攥得青筋全然凸起,指骨关节都失了血色。
祈遇转身向藏书阁走去。卧坐于矮桌上的女人认真翻阅着书籍,她的余光瞥到来势汹汹的男人,但女人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纤细的指尖缓缓翻过一页纸。
“啪”的一声,祈遇重重的双手撑在桌案上,冷冷地俯视着眼前垂眸看书的女人。
愿真那张憔悴的小脸才终是夹杂着慵懒疲惫的神色,缓缓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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