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翮更低下来,再低:“你说,我想要什么奖赏?”他的气息拂过来。
暖暖的,但烫起更高温度。她的脸粉红一片。
他的姿态像极了要吻她。
姜临晴想喊出一个“停”。
她没出口,池翮已经停了。他问:“想亲密吗?”
她不敢开口,怕自己的话喷到他的脸,可能他就冲动了。
意外的是,池翮撤走了。他侧头在她的左耳边说:“想亲密的话,要加钱的。”
留下一个面红耳赤的她。
池翮去了吧台。
姜临晴逼迫自己回到工作状态,她和他说正事:“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彭寅的?”
彭寅是一个有追求,能时刻剪断理性的艺术家。好比今天,他说,这里不能开窗,那里不能通风。微风扰乱了香气。
姜临晴不妥协。他进一步,她退一步,她又进一步,他再退一步,这才敲定了方案。
苛刻的彭寅,却对池翮另眼相待。
池翮望过来,很久不说话。
姜临晴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和他达成了某种默契。她竟然明白他是何用意。她的钱包里剩下三十二块,全部给了他。但是动作就不如递两张百元钞来得潇洒了。
池翮说:“以后用网络支付吧。”
“哦。”她还是喜欢递钱这个动作。
“我和他认识是机缘。他以前在国外做定制香水,就是现场调香。顾客提出要求,他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作品。他在国外是出名的大师了。后来因为一个顾客吹毛求疵,彭寅不痛快,辞了职。而且他家中有事,就回国了。他对香气有天生的敏锐,闲着没事,调了几款香水,这才开始考虑做香水品牌。”
姜临晴点点头:“听你这么说,你和他很熟?”
“他说过几句,我以上的话只是复述。”池翮数着钱,“收了钱,没办法,我就把他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你。”
姜临晴看着他的动作:“你这么财迷,为什么甘心在这里当服务生?”
“我甘心吗?我不甘心啊。”池翮把钱装进口袋,“我不是去小偷小摸,被你逮住了嘛。”
“少嬉皮笑脸。我说真的,你要正经起来,否则我担心你将来被警察带走了。”
“好害怕啊。”池翮敷衍地说,“幸好有你。”
*
将到傍晚,向蓓联系上姜临晴,说买了一大包肉,要上姜临晴的公寓打火锅。
工作忙完了,姜临晴没有等到六点,说要先走。
池翮,一个没有生意的咖啡馆服务生,坐在吧台玩了好久的游戏。
他斜斜靠在椅子上,听到她的话,坐正了:“说好了,包我三个月衣食住行,这才第一天,你就始乱终弃走了?”
“我朋友约我吃饭,今晚你就一个人吧。”她不能第一天就把男人带回家,得有一个培养的过程,培养身边多一个人的习惯。
她给他发了一个红包:“我先走了。”
收了红包,池翮毕恭毕敬地把她送出门外,正要为她拦车。
她说:“我坐地铁。”
“为什么?”
“要省钱。”
他笑笑:“因为我?”
“养了你,负担重。”但是他听话的样子中了她的意,“我走了。”
姜临晴向外走一段路,回头。
池翮还站在门口,向她绽放无敌的笑容。
她萌生了奇妙的荒谬感,她的过去从未出现这样的男人。她想象自己和他将来鸡飞狗跳的生活,期待极了。
*
向蓓早就站在门外了。她买了海鲜、肥牛等等,装到一个大大的购物袋,再挂到门框。
见到姜临晴,向蓓解下了购物袋:“呼,回来啦。我可饿坏了。”
“你怎么不在你家等?”姜临晴找钥匙,“站很久了吧。”
向蓓:“我那里楼上漏水,还没修。正用盆子接水呢,看着就烦。人不顺的时候,放屁都能砸中脚后跟。哎呀,饿啊,中午在工作室连一口饭都没吃。”
姜临晴:“你去了工作室?”
向蓓:“是啊。工作室我也有份的,我去练习理所当然,那两个人不敢赶我。”
姜临晴开了锁:“你和乐队的人还没和好?”
“不是完全没话说。就是见着了忍不住冷嘲热讽呗。”向蓓进来,自顾自拎着东西进厨房,“他们俩交了女朋友之后,人乖顺了,野马歇息了,但没了闯荡的干劲。”
乐队的两个男人比向蓓大五岁,正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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