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盯紧着“流鹰”二字,思绪有些飘远。
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目标,却在高中的时候发生了转变,因为沈杳。
他去了边线一年就不能回来几次,那沈杳怎么办。他的ega那么乖、那么黏人和娇气,要是他在边线出了什么意外,沈杳肯定会哭到晕过去,他要是变成了小寡夫又怎么办?
觊觎他的人那么多,他会不会保护好自己。关殊做了很多顾虑,但他却发现他的顾虑根本没有意义。
关殊沉默地坐着,他从抽屉里翻出来了一个陈旧的手机,但却保存得很好。
他打开手机,相册里有一堆视频,都是当年装在墙壁上的监控拍下来的,关殊点开一段。
有些狭窄的沙发上,ega被身前的ala架起一条腿在肩上,ala宽肩窄腰,小麦色皮肤的背上全是抓痕。
沈杳脸上戴着眼罩,和白皙的脸形成强烈的反差,流露出莫名的情 色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眼罩中心处已经微微湿润,嘴唇也无意识地张合着。
监控没有声音,但能从ala的动作能看出来有多重。
他们身形的差距太大,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太久,ega根本没办法反抗,另一条腿无力地垂在了沙发边上。
小腿细瘦纤长,又被双宽大的手掌抓着脚拖起,沈杳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沈杳的下巴被关殊托起,他的嘴唇颤了颤,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眼罩终于被人掀开,乍见光明让沈杳无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眼睫一片湿润,失神地抱住了面前的关殊。
可能是因为这个无意识讨好的动作,ala的动作终于温柔了些,他低下头吻了沈杳的唇。
关殊在房间里的呼吸渐重,他摸了烟和打火机,咬在唇间点燃。
抽烟是他后来才学会的,他猛吸一口才吐出。
因为关殊从未提过,所以关岩只知道他不顾沈杳的意愿,强行终生标记了他,却不知道他们在过去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的眼里,全都是他对不起沈杳,沈杳是完全无辜的可怜ega。
沈杳说他忘记被终生标记是什么感觉,关殊却记得,记得很真。
他永远记得那一刻的感觉,是完全的标记与占有。
一个ala能终生标记无数个ega,一个ega只能被一个ala终生标记,被标记之后的ega还会对ala产生强烈的依赖。
明明是他终生标记了沈杳,但被终生标记的仿佛却是他,他才受到了标记的影响。
关殊的视线下移,停在了桌面上的调职表上。
第22章 “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关殊走后没多久,晏知行找来的医生就过来了。他给沈杳简单检查了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给他留了药,又叮嘱了几句。
沈杳关上门,继续躺回床上睡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五点,身侧的手机还亮着。
徐意白走的时候,沈杳答应的是每天都会和他打电话和视频,他没有完全遵守诺言,时而接,时而不接。
每次不接的时候,沈杳都隔一两个小时才出现,很诚恳地说“对不起,哥哥我忘了。”
态度好得让人挑不出错,可往往下次又不在,忘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又在某一次,突然地接起视频,对着电话那头的徐意白笑颜如画。
沈杳没忘记这件事情,他这次消突然失的时间有些久,所以拿起手机给徐意白打了个视频过去。
电话接得很快,沈杳没开灯,所以他的镜头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个模糊影子。
徐意白那边却还是傍晚,他那张清俊的脸很快出现在镜头里,背景是一轮夕阳和晃动的人群。
他戴着蓝牙,不像是在琴房,更像是在外面。
徐意白视线下移,在那稍显嘈杂的人声中,他没质问沈杳为什么消失了一晚上,只是低声喊道:“杳杳……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沈杳把手机放在床上,直起身打开昏暗的床头灯。他把被子往上拉,遮掩住了脖子,只露出张漂亮的脸。
他的眼尾还红着,一看精神就不怎么好,鼻音也很重:“哥哥,我感冒了……昨天晚上直接睡着了,所以没接到电话。”
“有没有发烧?”徐意白立刻关心起他,他紧抿着唇问道,“有没有吃药?”
“没发烧。”沈杳睁眼看着他,满是依赖感,每一个问题都配合地回答,“吃了我上次感冒你给我买的药,现在好了许多。”
徐意白低低地“嗯”了声,又提醒道:“空调别打太高。”他还是有些放不下心:“还难受吗,要不要我让医生过去找你,还是我回来陪你?”
沈杳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沈杳。”
徐意白的声音变严肃了些,沈杳知道他不爱听这个,轻轻地“唔”了声,把话题带过:“你怎么在外面,不练琴吗?”
落日余晖成霞色,照进面前机场的玻璃大门上,给它渡了层光。徐意白连行李箱都没有拿,一看就是毫无准备跑出来的。
他身旁的经纪人一脸欲哭无泪,面色焦灼地跟在他身后,看到徐意白的脚步终于停下,经纪人的眼神充满希冀的光。
徐意白说:“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回去。”
经纪人大松口气,踩着高跟鞋跑了一路的脚都不酸了,松懈下来看徐意白和他传闻中的小男朋友打电话。
徐意白个子高,手机举得也高,经纪人看不到屏幕,也听不到徐意白小男朋友的声音。
她只能看到徐意白脸上温柔似水的笑意,还有那哄着人放轻的声音。徐意白平时对人的态度也很温和,但从来不可能这样。
徐意白看了眼时间,想到沈杳还在生病,温声道:“杳杳,你先继续睡,感冒要多休息,等醒了我让人给你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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