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空气怎么样,不是你他妈送我进去的吗?”胡彬扯住沈杳的头发,强硬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他面容扭曲得像是个恶鬼,“你跟警察撒谎说我强暴你的时候怎么脸都不红一下?我带你去储藏室?不是你个贱货说让我带你去那里,我对你做什么都行?!还有那仓库里的信息素味道,不是你说怕疼,所以要我用信息素强行引诱你发 情?”
“所有东西不都是你说的吗?到警察和徐意白的面前,你他妈怎么就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什么我强暴你,不是你求着我 操吗?”
胡斌当时的确是很想和沈杳上床,但没有胆大到直接强暴他,他最多只敢每天给沈杳发着那些明显带着骚扰意思的话语,被拉黑了一个号,就换另一个号。
他哭嚎着被关进监狱,发现没人听他解释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他是跳进了沈杳给他摆的局里。
胡斌家里有点小钱,他哭着抱住他爸的腿,想要花点钱出去,结果却被迎面扇了一巴掌,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谁。
他熬到刑满释放出来,却没有听到沈杳和徐意白的恋爱消息,甚至没怎么听说他们之间有相处。
胡斌把所有的错都归于沈杳,他甚至觉得自己无辜做了四年的牢,冤屈永远无法被洗刷。
既然沈杳指控他强暴,那他就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强暴。他不仅要强暴沈杳,他还要直接终生标记他,让沈杳这个贱货哭着跟他道歉,跪下来求他。
“呼……”
只是这样想着,胡斌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抓着沈杳头发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头皮直接掀下来。
他已经准备好护照和机票,这次一切都万无一失。
沈杳一直在忍着疼,唇瓣被用力地咬出来了血痕。他终于听到了那隆隆而响的车声永远及近,嘴角略微松了下。
“那又怎么样?”沈杳的脸蛋漂亮冰冷,他没有一丝妥协与退让,抬起眼来看向胡斌,“我已经很大发慈悲了,没有让你去死。”
胡斌造谣他,还给他发那么多恶心的短信,沈杳觉得自己已经很善良了。
他掐好给徐意白发消息的时间,又掐好他会赶到的时间,只因为他需要一个证人。
胡斌眼眶猩红,却又突然回想起来,沈杳现在在他手中、任他拿捏。
他扬起阴森的笑,抬起手想再一巴掌下去。
“砰——”
子弹冲破空气,精准地穿过他的膝盖。手掌没有落下,胡斌就发出一道冲破云霄的惨叫。
胡斌痛得栽倒在地,抱着腿在地上不停地滚动着,喉间的惨叫迸发而出,大股大股的血液从伤口当中无止尽地流出来。
他无助地翻滚着,身体要挨到沈杳鞋尖时,冷硬的军靴迎面而来,像是对待死物一样,把他横空踹出来了好几米之外。
“滚!”
胡斌两眼一黑,吐出来了血。他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面目凌厉的ala。ala沉着眉,黑亮的眼神让人胆寒,肩膀上的肩章直戳他的眼睛。
关殊没有一刻比现在那么震怒过,他抱住脸色发白站不稳的沈杳,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但却收着力护在他身上。
他甚至感觉到沈杳的身体还在轻微地抖动着,关殊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磨蚀着他的理智。
“疼……关殊。”沈杳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伸手用力地抱住他,仿佛是找到了依靠,“我好疼。”
沈杳被谁这么欺负过?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ega,被人这样堵在墙角,那堆杂种ala全都这样盯着他,他们不仅打了沈杳,还要更加恶心的事情要做。
要是他没及时赶到,要是他晚了一步,关殊连想都不敢想,那彻底的窒息感已经包裹着他。
怎么敢的?怎么敢这样对沈杳?
他低下头,吻了吻沈杳的额头,手背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安抚他。
“别怕。”
关殊抬起手,冰凉的枪口从那些想要逃跑的混混上一个个滑过,把那些人屁滚尿流地钉死在原地。
最后,枪口隔空对准了胡斌的脑袋,关殊手稳得连一点抖动都没有。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眼底像藏匹暴怒的猛虎。关殊握着枪,直到胡斌恐惧到极致之后,他才开口质问道:
“你用的哪只手碰的沈杳?”
“又用的哪只脚踹的他?”
根据执法要求,关殊无权随意开抢。但他觉得,一枪都不够。
第42章 那不亲了
血液流失过度让胡斌两眼发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膝盖上的疼痛却剧烈刺激着神经。
胡斌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汗液和泪水一起往下流。他知道有枪对准着他的脑袋,发白的嘴唇使劲哆嗦着:“求你……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面前的ala不像是警察,他那双沉黑的眼眸像是野狼,带着在深野丛林里磨砺出来的戾气。
他身上穿着笔挺的制服,肩膀上佩着军章。正常情况,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这个军人应该扭送着他去警局。
枪口却永远停留在半空之中,胡斌的裤裆一热,他吓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浑身都在抖。
ala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他,他仿佛被人拔下了最在意的逆鳞,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咔哒——”
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关殊眉眼沉郁,他已经没有耐心和理智,最后问了遍:“哪只手?”
他没有想一枪直接崩掉胡斌脑袋的想法,这太便宜他了。关殊在军校的时候上过审讯课,痛不欲生才会让人恨不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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