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殊的目光变得恐怖起来,他最瞧不上徐意白这样的人。明明想宣示占有欲,却还要平静地露出一副“哦,我和沈杳睡了,你真可怜”的表情。
大家都一样,徐意白却硬是要怜悯他。
关殊的手也抵住了大门,强行地要闯门而入:“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徐意白。”他们看起来又要打起来之际,沈杳终于开口,他抬起眸,直望向徐意白道,“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关殊没有因为沈杳的话低笑出声,他冷眼看着徐意白,断眉透露出凌厉。
他向来都是能动手就不动嘴,径直伸手去拽徐意白的手臂,把人往门外拽。
——“你又不听话了。”
耳边突然之间地回播着沈杳说过的话,徐意白的唇紧绷着。他不是被关殊拽出来的,是自己离开了属于他的公寓。
“砰。”
门很快地关闭住,徐意白却没有走,他背靠在门上,紧闭上眼睛才能缓和自己起伏的情绪。
他希望,关殊在看到沈杳身上那些痕迹时,还能做到听话。
*
沈杳好像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他躺在沙发上,明显是被ala弄狠了,身上哪里都是痕迹。
他只套了件宽松的长袖,不像是他的衣服,长长地盖住了他的屁股。
他听到动静,才抬起脸道:“抱我去洗澡。”
关殊掐紧着自己的掌心,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要听沈杳的话。
他猛地抬起步,先冲进了浴室里放热水。浴缸里的水逐渐满起来,“哗哗”的水声一点也没有平息关殊的心情,氤氲的热气雾在他的眼前。
关殊抬起拳头用力地一下一下地砸在了瓷砖上,“嘭嘭”几声,他紧握住的指节瞬间出了血,往地下的瓷砖上低。
他仰起头,拼命地深呼吸着,让自己愤怒嫉妒的情绪死命地下压。
水满之后,关殊再次走出去,他沉默不语地勾住了沈杳的膝弯,把人腾空抱了起来。
他抱着被别人标记过的ega,把沈杳放进了那温腾的热水当中。在清澈的水流变浑浊时,关殊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理智的弦再次绷紧。
这不是他第一次帮沈杳清理,过去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愤怒当中,他粗鲁地帮沈杳清理过别的ala留下来的东西。
他其实很喜欢在事后帮沈杳洗澡,因为那个时候的沈杳要么没什么力气,要么意识混混沌沌。他不会挣扎,只会乖巧地靠在你的怀里。
可是现在是不同的情况。
关殊不停地深呼吸着,用手指一点点地引出那些肮脏的东西,他紧紧地咬着舌头,告诉自己不要重蹈上次的覆辙。
清热期的ega却不只是一点点敏,在“哗啦”一声水流声之后,沈杳掉进了他的怀里,湿漉漉地把他的衣服都给泡湿。
沈杳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略微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关殊。”
关殊伸手拔开浴缸的盖子,让干净的水流再次装满浴缸。他低下眸,看到的就是沈杳腰窝上两个刺目的掌印。
他又想把沈杳藏起来了,他不想把沈杳分享给别人,一点都不想。
他只想和沈杳两个人好好地谈恋爱。
“杳杳,我最听话了。”关殊抱着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我不会再跟你发一次脾气,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保护好你,会带你离开晏知行,带你离开徐意白。”
他们说好的是公平竞争,可没有说不能凭借手段捷足先登。他们最后要争抢的,都只是一个捂热沈杳石头心的机会。
关殊的声音有些紧张,他低声地问道:
“杳杳,你和我结婚好不好?”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了沈杳的神经,沈杳紧闭着的眼睛颤了颤,他睁开了眼。
“关殊,你晚来了一步。”沈杳清明地看向关殊,直白地告诉他事实,“我已经和徐意白结婚了,我们领了证,我现在是他的ega。”
关殊的力气大得能把沈杳的腰掐断,因为受到了这直击灵魂的欺骗,他浑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血管绷紧得像是要直接炸开。
“你又玩我……沈杳。”
关殊先是低声呢喃着,然后情绪在某一瞬炸开,他眼眶通红地吼出声:
“那还说什么谁对你好,你就和谁在一起?!你不是已经和徐意白在一起了吗?!”
“你们的结婚证在哪?!我去撕了,我去把他撕了。”关殊一言不合地就站了起来,他的脑袋痛得快要炸裂,疯了般地自言自语着,“结婚证撕了没有用对吗?你和离婚,沈杳,你和他离婚!”
他的表情又在一刻变得沉寂起来,他重新往浴缸的方向走,他用力地捏住了沈杳的下巴,用最冷静的表情说着最疯的话:
“徐意白不愿意和你离婚,我就去杀了他!你做寡夫都好过嫁给他,等他死了,我就把你抢过来,和你结婚。”
“你要是敢去祭拜他,我就把你压在他的墓碑前做,让你看着他的照片,让他死都不瞑目。”
“沈杳,那个时候你要是因为想他掉眼泪,我一定会让你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是他骗了我,我才和他结婚的。”沈杳才不管他说的胡话,他挥开关殊的手,冷静地道,“我们是结婚了,可我没说不和他离婚。你可以做一个插足我们婚姻的小三,怎么样?”
像是一盆冰水泼下来,关殊停在了原地。他曾经一脸决绝地说过他绝对不当小三,现在所有的力气却一点点地瓦解掉,身上的傲骨也慢慢地低了下来。
他拿沈杳没有办法,一点也办法也没有。
严格来讲,他其实已经做过一次第三者,从中作梗破坏掉了沈杳和徐意白之间的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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