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征询林跃的意见,但实际上唐炜已经把烟盒和打火机从裤兜里掏出来。
结果只听林跃不冷不热道:“介意。”
唐炜狠狠噎住,看在他终归还是个学生的份上,闷不吭声蹲到一旁的下风口处去过烟瘾,两只眼睛则没离开过林跃。
等抽完走回林跃身边,唐炜问:“南迦一直说的亲戚家,是不是就你家?”
林跃置若罔闻。
唐炜说:“不用否认。虽然南迦没透露过,但我两只眼睛不瞎。”
林跃不予理会。
唐炜直言:“像你这种小小年纪装深沉成天脸上挂个‘逼’字自以为能招小女生喜欢的人,我以前见一次揍一次。因为南迦我才没动手。不过我必须警告你,别欺负南迦,更别对南迦有非分之想,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林跃终于转头看他:“没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撂下手里的烤串,林跃扭头就走。
唐炜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冷笑。
林跃漫无目的地七弯八绕,不知不觉穿行到这边成排的凤凰木间。他回过神,放眼往田野间张望,想找找马川等人的方位,耳朵里忽然捕捉到细微的二胡的乐声。
林跃寻过去,很快发现了南迦的身影。
她面朝河水独自坐在一株凤凰木下的草地,周边纷纷扬扬掉落凤凰木红艳的花瓣,而她拉的是《虫儿飞》。
算得上今天唯一一首舒缓的曲子。
虽然不轻快,但林跃也没听出伤心难过,他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思念。
思念谁?林跃莫名记起,翁云曾不经意提过一嘴,她的妈妈几年前心脏病去世了。
一曲终了,南迦没再演奏其他曲子,只是又在用她的二胡说话,边说她自己边笑。
林跃静静靠在树后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只是觉得,如果她刚刚真的在思念她的妈妈,那么现在可能也是在和她的妈妈对话。
“迦妃迦妃迦妃!”
黄卉的叫喊隐隐传出时,南迦停下二胡的讲话,立刻起身往声源处跑:“来了来了来了!”
她今天穿的又是那件橘黄色的卫衣,卫衣的帽子这会儿估计因为河边的风吹着冷她也戴起来了,从后背看她跑起来的样子更像一只蹦跶的橘色加菲猫。
林跃在她跑远之后准备原路折返,忽然注意到不远处另外一株凤凰木的后面,张焱辉刚刚对着南迦的背影腼腆地笑着收起单反。
半个小时后全部人汇聚在大本营野餐。
两只瘦猴的叫花鸡非常受欢迎,最先被大家分干净。
唐炜的烧烤手艺也大受好评,南迦啃得根本停不下,建议唐炜完全可以在一中校门口多加一个烧烤摊车。
黄瘦猴赞同:“鸡蛋灌饼的生意不是很好,多加个烧烤能再补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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