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急诊室的床上,咽喉肿痛,四肢酸痛,手指更是又痛又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被打了镇静剂睡过去了。
急诊室里充满了飘进飘出的女护士和白大褂们。
一个护士靠近了钟晚亭,她约莫50来岁,有着典型中年维京妇女的身材,一头棕发鬈曲得像绵羊尾巴,非常好看。 她头戴一顶雪白的帽子,淡淡的眉毛下长着一双大眼睛,神情非常亲切。
“我亲爱的,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翻看着她床头的卡片问道。
“很好,您知道和我同行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吗?”她顿了顿,“那个受枪伤的。” 这总非常好辨认了吧。
“哦!” 女护士夸张地拖长了调,“他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失血性休克状态,不过幸好来的早,医生们立即给他输血、麻醉、上呼吸机,你知道的。”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最后噎了一下,“现在手术都结束啦!取出了子弹,他应该再过几小时就会醒。别担心,亲爱的。”
“你的肋骨有两根骨折,手指也受到了冻伤,注意别乱动,你的情人会活下来的。”她语调轻快。
钟晚亭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许是在非应激性的安全舒适的环境下,她的身体忽然感到一股姗姗来迟的解放感。除了一醒来的疼痛感外,她感受到了久违的饥饿和口渴。
“您能给我拿下我当时来的时候的背包吗?我的背包里应该还有一些吃的。” 她略微羞赧。
“哦你一定很饿了,让我看看几点了!” 女护士看了看手表,无比温柔地说,“别担心,现在8点还有晚饭。我们有最好的奶酪,你可一定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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