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安没有想到阿音会突然变得这般直接,脑中只剩一片空白,怔怔地仍由阿音在自己脸上胡乱地轻吻。
她这一番热情,打乱了万俟安刚刚建好的防线。
溃不成军
“阿音你是怎么看我的?”
她像个随时会被丢弃的婴孩那般,话语中全是无助的轻颤。
“您很好。”我很爱你。
阿音知道自己方才过于逾越,抿着嘴羞涩地撇过脸去,盛大的烟火表演已然落幕,藏在黑暗中的她庆幸着房间内没有开灯。
只是,很好吗?
从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让万俟安止不住地发抖,她再次将自己裹在被子中,不愿让阿音察觉到自己的不适。
阿音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又触碰到万俟安敏感的神经,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待到万俟安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这才将她抱出来而后替她掖好被子。
临走之时,阿音俯下身子打量了好一会儿万俟安眼角的小痣。
阿音在梦中已经将这颗小痣亲了数百遍;在现实中,在万俟安熟睡的情况下,她却没有勇气再碰她。
她就是个懦弱的人。
落锁的声音很是清脆,沉浸于梦乡的人很快便睁开了眼。
窗外微光映射的眼中全是破碎,万俟安用枕头将自己蒙住,不让哭声泄出一丝一毫。
方才阿音的吐息是那么的真切,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
就算要趁她入睡时将白日自己对她所作的事情全都报复回去,她也不会吭声的啊
心脏的剧痛愈发强烈,甚至带来窒息的感觉。
万俟安心道不妙,却也没立刻开口呼救。
脑中大胆的想法愈演愈烈。
如果她就此死掉,阿音会伤心吗?
濒死的人脑中开始回放自己的往事;有自己的下属,有逐渐变得模糊的父母,有很多很多人,她爱的,她恨的
最后定格的是一张稚嫩却与那个年纪不符合的脸。
“小姐,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您。”
她清冷的嗓音就如久旱逢霖,一下激起了万俟安的求生欲。
不行,她要是死了,爷爷肯定会把阿音处死的!
喉中犹如被钳制,万俟安只能发出极小的动静。脑中的氧气愈发稀薄,恍惚之间她瞥见床头的那杯牛奶,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它推到床下,万俟安也随之跌下床去。
随着两声间隔不久的响声,阿音也推开门跑了进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万俟安眯着眼睛努力拼凑出她的表情。
她来的这般快,是一直守在门口吗?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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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臭小狗怎么不开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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