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家不缺钱,沉玉树更是对生活品质没什么要求的人,所以从来没动过要去赚钱这个念头。
更何况这个特殊的时期,家里多养起几只鸡鸭都是在撬社会主义的墙角,大帽子往上一扣,有心人想整你,还不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何芝兰把红布一盖,转过头来对着沉玉树小声道:“我想去厕所。”
村上的厕所都是旱厕,脏得很,何芝兰每次去厕所都被熏个半天,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每次都是一定要人陪才行。
文彩霞得在这看着生意,她只能求助自己的老公了。
沉玉树跟着她,从人群中走过去,几个坐在后面的不免抱怨了起来,这个男同志怎么这么高,站起来都快顶天了似的!
向阳小学到底是几个村子一起掏钱修的,又是公家派人来设计的,厕所比村上的旱厕要好多了,分隔间的大厕所,一溜儿看过去,用水泥墙分得一格一格的,学生们也勤打扫,干净多了。
何芝兰走了几步,选了个最干净的隔间,进去上厕所。
她正上着厕所,就听到呜呜的声音从厕所最里面传过来。
附近靠山,常有迷了路的动物跑下山,野鹿野兔啥的还行,最怕遇到凶猛的野猪,或是豺狼类的食肉动物,曾经就有村上的小婴孩被野豺叼去吃了。
想到这里,何芝兰一阵后怕,忙收拾好自己准备往外走。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一声不轻不重地愤怒呜呜声。
好像在喊“臭流氓!”。
何芝兰不确定自己听没听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想回去喊沉玉树,但是这种事情,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要是像她自己之前一样,被人一围观,这么个好姑娘的名声就没了。
她提心吊胆的,觉得自己没听错,一下大迈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向阳小学的男女厕所坐北朝南,建得特别宽大,何芝兰越往里走,心里越怕,眼瞧见墙角的粪舀子,忙抓住那木杆,壮着胆儿喊了一声:“谁啊!”
呜呜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随即又是几声闷响,何芝兰抓紧木杆,再往里走。
厕所最里面居然是一块儿大空地,用围墙围起来,种着不少蔬菜瓜果,还有一爬藤的葡萄的架子,架子底下是个被压倒在地上的女青年,几个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其中一个正掏出了子孙根,要去扒女青年的裤子。
何芝兰吓得大叫,手上的粪舀子也朝那几个男人砸去。
臭气熏天的粪舀子砸了过去,几个男人都赶忙往边上跑着让开,压着女青年要扒她裤子的男人,自己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连滚带爬地往边上让。
女青年的嘴被用布块堵住了,双手双脚也被绑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满脸泪水,呜呜地叫着。
何芝兰用的力气大了些,粪舀子直接砸到了一个男人的脚上,疼得他大叫。
“你别怕!”何芝兰不知道是在安慰女青年,还是在安慰自己,她上手先去扯那布块,再去解绑手脚上的绳子。
布块一扯下来,高素珍的嘴巴都合不拢,勉强说了句:“你!你别喊人!”
何芝兰没听她说话,等把她脚上的绳子先解开后,那几个男的凑过来了。
“嗨来了个更漂亮的!”其中一个男的猥琐道。
另一个男的却觉得情况不对,道:“这个女的好像带老公来的,人不会在门口等着吧?”
猥琐男道:“你怕啥,怕她喊?她敢喊吗?”,这样说着,他就上手来抓何芝兰,谁知道何芝兰站起来一脚踢向他命根子。
正中靶心,疼得猥琐男蹲下身子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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