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来,梁栩的名声就水涨船高了不少。
如今倭地被他的手腕荡平,不少倭人的饮食习惯和穿衣装扮,都在他的推政下向大明靠拢,倭地想要翻身独立几乎不可能了,他功成名就,也到了高调回大明的时候了。
这么关键的场合,不买水军岂不浪费,眼下往港口去的人潮中,手持捧花和横幅的,估计不少都是他安排的人吧。
山光远却摇头道:“朝野中也有很多人支持无皇无王,工人们也频繁罢|工,支持他的人多了一些,但也没有百姓拥戴的地步。而且梁栩的仇敌政客也很多,天津卫最近又很多闹事的人。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回来,是生怕自己不够显眼吗?”
言昳嗤笑道:“咱们吃咱们的吧,我就希望他别再跟瘟神似的。这几年,有他的地方总要搞出些乱子。”
梁栩确实够瘟,言昳几句话没想到真的落了真。
言昳这才让山光远剥到第三个蟹子,她吃着银杏蟹膏蒸蛋,靠着窗子吹着初秋清风,便听到街上遥遥的传来争斗叫喊声。
沿着港口的宽阔街道上,满是迎送衡王殿下的人群,梁栩与一些官员的车马,也在四列持枪卫兵的保护下,在街道上缓缓行进着。
期间,梁栩还像要大婚的国民公主似的,好像从车马小窗中,露出半张脸,对着百姓人群挥手致意。
然而这条街道上,很不巧的迎面行来了罢|工的队伍。
梁栩回来的突然,连消息灵通的言昳都没提前知道,估计是梁栩也在提防某些政敌。
他的突然归来,自然让天津卫的城防卫兵手忙脚乱,当地知府也连忙安排护送队伍,给他铺陈场面,就疏忽了对于罢|工的拦截和防范。
梁栩也真是够倒霉的,想要躲避政敌的有意作乱,却碰见了天津卫中愤怒勃发的工人大罢|工。而且这些年,在很多富商资本的有意引导下,工人往往更仇视皇帝贵族与官员,认为是这些贪官污吏与皇权废物才造就了压迫。
这帮大罢|工的示|威者,身着短打布衣,头绑布帛,听闻迎面来的是衡王殿下的车队,便愈发恼火起来。
他们很多都不懂得梁栩在倭地推行的新政,只知道梁栩姓梁,梁栩住大王府,是狗皇帝的兄弟,便愤怒的挥舞着榔头,要冲击梁栩的卫兵。
两方大批人马已然在街道上推拒起来。
言昳一边吃着蟹子,一边把胳膊撑在围栏上,啧声道:“天津卫对上个月两次罢|工都处理不当,抓的人到现在还没放,工人们激愤已久,今日便是大爆发。你看得出来吗?其中有些都是咱们沿路看到的京津铁路的工人,这帮工人很多都是以前的私兵、匪帮进城卖苦力的,打起来可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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