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对着镜子垂下眼睛:“不会,他不是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性格。”
山光远在屋里翻来覆去歇了一会儿,听见早晨炮仗声又起来,他干脆起身出门,正要走到前院,就瞧见宝膺手里拎着些早些日子准备的新春贺礼,正也走到走廊来。
山光远脚步猛地一顿,几乎想躲开,宝膺率先露出和善笑意:“山爷,新年好。”
山光远忍不住伸手把脖子上的风巾扯的更紧一些,含糊道:“唔。嗯,新年好。”
几个时辰前,他和言昳还在昏天暗地的作恶,今日就要跟没事人似的面对亲朋好友,这对于笨拙的山光远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刺激了。
他瞧见宝膺如此妥帖的甚至准备了礼物,有些后悔自己竟没想到。
他做事确实……远不如宝膺妥帖。
也没宝膺能说会道。
山光远也说不上来心里的五味杂陈,他一面又想着,看言昳昨儿的反应,她、她应该之前没与旁人好过。可他一面又忍不住观察宝膺,总觉得言昳非要跟宝膺成婚,那宝膺身上必然有他学不来的可贵之处。
正想着,宝膺和他并肩往前院走去,山光远一向沉默寡言,宝膺也没瞧出什么异常。
进了院去,他就瞧见言昳又把自己收拾的利落精致,面上笑的好似昨儿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满眼都是精明含笑。
刚刚果然,她说自己走不了路了,身体不舒服了,都是装的!
她转头过来,目光滑过山光远,笑着接过宝膺手里的兜篮:“哎呀,我没准备新年礼,倒是都没你做事儿妥帖呀,这倒搞得我坐立难安了。”
山光远只感觉无名的火从心底窜上来。
……她这个骗人精。
她是真的心能分成两个,一个装着婚姻,一个装着欲望,各个都不干涉?
还是说她逢场作戏,演技精湛,能在宝膺面前一点痕迹都不露?
山光远忍不住恨恨的想:要是真让世子知道了,她还能在这儿这样巧笑晏晏?!
作者有话要说: 言总:呵,男人,我知道你是看上我的钱,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山雨荨:我!不在乎你的臭钱!
*
言总高估了自己的收放自如,山妈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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