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柳默钦便想到,家里摆了一顶贝雷帽。
百无聊赖,便也拿来充作练手的东西。
谁知道呢,一戴,便是戴了如此之久。
「是他的?」
柳默钦笑笑,暂时放下了冰咖啡:「不是。记得是别人的,不是他的寒先生,我想,我们可以稍稍回归正题了?如果有些直白,而让人不快,那我在这里先行致歉──因为今天还有事情,也怕耽误了寒先生的时间。」
「你很有趣。」被称作「寒先生」的男子,身子微微向前,正好是柳默钦的方向:「我觉得,没有太大的必要,从正题切入。既然以你为主轴,我只要了解了你,大部分的疑惑,都应该迎刃而解的──重点不是『我问』,而在于『你说』。当你叙述得够多,我说得不自谦一些,大致上,我也能剖析你一部分的个性了。理所当然地,就知道你是不是我心中的人选了。」
对方面前的热美式,并没有动过多少;反而,是柳默钦再度拿起的冰咖啡,早已去了大半,剩下了冰块的堆砌。
「那可能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柳默钦微微笑着,是有些职业的客套笑容,语调也不由自主,又成为了官方口气:「既然如此陪伴寒先生聊上一个下午。就会通过了?」
对方不作应答。
柳默钦抬头,却只难见了男子的但笑不语;确切地说,是恰到好处的停顿。
「其实你很适合,不需要对自己感到信心不足。」对方坐直了身子,双手放上桌面,淡然一笑:「恭喜你,可以继续去忙碌了,有空会再联系。」
这场会谈,出乎意料地,简洁、明瞭,乾脆俐落。
直到冰咖啡的空杯,放上了回收台,柳默钦走出这间店铺,心中仍是有些不真实的感受。
诚如对方所言,他的确没有再把这件事情,再度牵掛在心上。
几近是一年一度的假期,他想放松自己,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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