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补眠,不自觉便睡到了羲和西沉,望舒復出。
三九前后,小寒来临,便是这个月相。
国历的新年,早已过了;不多,五日而已。
晏轩函抚上了脣瓣,似乎以为,当年的馀温尚存。
想当然尔,那抹温热而冰冷地气息,早已淡却;是自己的体温,化作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象。
黑沉的眸子,一时不免添上些惝怳,带了点失神;毕竟,自欺欺人,也不是不曾。
他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几点了?
努力正常作息的身子,显然仍不适应,这副时而正常,忽而脱序的模式;疲劳是有,乍醒的睡眼惺忪,也是分毫不少的。
「关心则乱。」晏轩函想到了什么,脸上晕开了一抹浅浅笑意。
关心则乱,却是对你的关心。
对方,清瘦了不少──称不上骨瘦如柴,就是比当年印象,更少上了那么几公斤;套在了宽松的白袍,更是显得消瘦不已。
那把劲瘦腰肢,若是现下环上,不知道,可会隔着皮肉,摸上了骨头?
那双在情绪激昂时,紧握的手骨,绷紧的腿脚,不知道,可是瘦削得可以迸出,当年必须在勃发之际,才会隐隐透出的青筋了?
十指与十指的交扣,一上一下,交叠得严丝合缝;同为男性的身躯,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抑制不住的喘息,伴随着颤抖连连,游走在室间的角落;而眼角周匝,是迷离眼神,凝聚出的晶莹,看上去我见犹怜。
那永远学不会,在接吻的浪漫之时,用鼻腔呼气的小傢伙呀
晏轩函舔了舔脣角,红润的脣色,是魅力的光彩。
并非,源于他正烹调的菜肴;而是想起了,那人混合着变声期与哭喊声的字字喑哑,错综着欲求不满与奄奄一息的苦苦哀求。
「乖,叫哥哥。」
「哥、哥哥」
那是唯一的时候,晏轩函拥有,撕裂柳默钦的偽装,听见他失态不已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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