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老师啊?”
张志松当即驳斥,“不可能!是学生,你看她去的方向是学生宿舍。”
“咦?还真是。”
张志松又不经意地说,“哎呀,我看那人好像是咱们班长啊?”
“啊?苏以沫?不可能吧?”这下更多同学挤在窗边,想看看是不是班长。
“离得太远,认不清啊。”有同学当即反驳张志松不实猜测。
张志松当即反驳,“我看着有点像。班长今天不就是穿着白色t恤吗?这人穿的也是白色。而且她一直没有过来上晚自习,不是她还能有谁?”他状似不经意地说,“你说她抱琴回宿舍干什么?她该不会偷琴凳回宿舍吧?”
偷东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咱们班的班长叫什么名字?”
张志松下意识回答,“还能有谁?苏以沫呗。你傻啦,连班长是谁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回答完,趴在窗边的学生纷纷转头,刚刚还喧闹的教室恢复寂静。
张志松很快察觉教室内气氛不对,他扭头一看,被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
苏以沫笑盈盈看着他。她旁边站着班主任,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好似在问他“看够了吗?”
张志松忙不迭站起来,他刚刚为了看得更清楚,单腿踩在凳子上,但因为看到苏以沫,他吓了一跳,勾凳子时没有注意,一屁股摔在地上,教室内传来同学的哄笑。他涨红着脸,低头趴在桌上。
苏以沫已经回到座位,张志松却把她的后背都瞪穿了。
脑里的思绪却乱飞:苏以沫没有中招,那中招的人是谁?该不会是龙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志松浑身发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一堂晚自习快结束时,盛海龙终于姗姗来迟,他浑身充满戾气坐到位置上。
但是坐下前他却朝张志松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张志松终于肯定,真的是龙哥中招了。
苏以沫将一张纸条推到盛海龙面前。
盛海龙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是张志松。”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盛海龙想隐瞒也晚了,他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交给我”。
这家伙居然背着他搞这种小动作,这是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啊。
苏以沫耸了耸肩,行叭,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张志松。
下课铃响起,张志松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不……还没开始下课,他就已经酝酿着逃跑,一只脚已经做出逃跑的预备姿势。
当盛海龙冲过来时,张志松已经先一步跑了。
不过他显然失算了,盛海龙并没有因为他先一步逃跑就放过他,而是紧追不舍。
教室内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追在后头,没一会儿盛海龙和张志松就消失在楼道口。
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那人是不是盛海龙啊?他穿的也是白t恤。”
刚刚班长就在他们身后,可以排除班长。不是班长,那就只剩下盛海龙了。
猜到真相,大家纷纷闭嘴不言,生怕被对方听到,惹他不快。
但有人反应没那么快,捏着下巴满脸不解,“他为什么要抱着琴凳到处跑呢?”
“谁知道呢。”
都知道盛海龙家境好,大家谁也不会联想到他会偷东西。就是觉得他挺奇葩。
大家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到真相。更不知道盛海龙为什么要追张志松?他们俩不是好兄弟吗?
快上课时,盛海龙和张志松终于姗姗来迟。
只不过一个臭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另一个则是鼻青眼肿,头发乱糟糟,身上就好像在狗窝滚过一圈似的,全是泥土和脏污。更要命的是他鼻管还塞了一团卫生纸,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众人惊愕看着这一幕。
苏以沫朝盛海龙翘了个大拇指,“真牛!连兄弟都下得了手。”
盛海龙面无表情看着她,“我好像是替你受罪吧?”
苏以沫切了一声,“但是你那好兄弟是替你出气才找我麻烦。根源还在你身上,你好意思要我补偿?”
盛海龙理亏,“放心吧。他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苏以沫耸了耸肩,“随便你们喽。他也是个傻子,你要面子不敢找老师,我不一样啊,我肯定会找老师给我查明真相。他真以为自己准备得万无一失,没人看到他进演奏厅?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想查总能查到的。”
她捏捏下巴,“要是换成我,我才不亲自动手呢。我要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还会写一篇关于校园霸凌的作文让他在全国出名,他说不定会当成反面人物在全国宣讲。他不是一直很羡慕你在全校出名吗?你看我多仗义啊,我让他风靡全国。也让他体会一下被人关爱的滋味儿。”
盛海龙呆呆看着她,以他前16年的人生阅历,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干。
不!确切地说,只有她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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