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向后躲,这会议桌中间隔了两米,她这一躲根本够不着,苏爱红徒劳无功,苏爱国拍拍她肩膀,让她别激动,“听听她怎么说。”
严咏华却没有看向苏爱红,而是盯着苏以沫,“婚礼那天,我哪里露出破绽?”
她压根没跟苏以沫讲几句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露出破绽。
桌上有倒好的纸杯,苏以沫举起纸杯,“你给我倒酒的时候,酒标不在上面。我认识的化学老师,他们倒酒的时候,一定会把酒标放在上面,这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化学老师经常做实验,倒化学用品时,一定要把标签露在这上面,这样标签才不会被里面的液体腐蚀。中学老师都有这个习惯,没道理经常要做实验的大学老师没有。
严咏华恍然,原来是这样。
苏爱红见她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端起桌上的纸杯直接连水带杯扔了过去。
严咏华兜头被淋了一下,头发都湿了,她冷冷看过来,与平时的温柔娴静不同,此时她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毒死。
她伸手抹了一下,满脸不屑,“要不是为了他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比他长得帅的人大有人在。”
苏爱红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会是我儿子?”
“因为他好欺负啊。没有后台。”严咏华看了眼苏爱国,“而且他有钱有地位的舅妈根本不理他。他在这个圈子无根无基,是最好操控的。”
说到这里,她将目光移向苏以沫,“都是你坏我好事!”
她装了那么久,苏天泽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糊弄过去了。偏偏被苏以沫给破坏了,就因为一次倒酒。
“你怎么那么多事!”严咏华愤怒地挣扎,两名保安将她扣住。
苏以沫站起来,“天网恢恢,你爸进去了,你也要步她的后尘了。我猜你之所以要跟小亮结婚就是因为纪委在暗地里调查你爸,所以你才那么着急跟小亮结婚。你想拿着他的遗产移居国外。”
她有些不理解,“你爸贪了那么多钱?他没给你吗?”
严咏华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她的双眼因为太过愤怒,变成赤红色,但她被保安死死扣住,根本挣脱不开,折腾半个小时,她终于认命,开始回答苏以沫的话,“原本他把钱转出去了,收钱的是我妈,可她出国之后再也没了音讯,我找她找不到。我爸就为我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可惜还是失败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要不是他轻信我妈,要是他把钱转给我,我又怎么会被他害成这样?”
苏以沫无语,这父女俩居然这么恶毒。
没一会儿警察过来了,将严咏华压走。
苏爱红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但她还是哭了,“我的小亮还没有醒。”
苏爱国拍拍她肩膀,“一定会醒的。你要有信心。”
苏爱红哭了一会儿,突然手机响了,是保姆打电话过来的,她打严咏华电话,一直没人接。
苏爱红被她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那孩子是不是小亮的?”她越想越不放心,“我得去查dna。我信不过她。谁知她会不会干出偷人的丑事。”
苏以沫见她很快又生龙活虎,也是无奈,只能目送她离去。
苏爱国看向两人,“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你们呢?”
苏以沫让爸爸先走,她和江家媛晚点再回去,苏爱国点点头,先走了。
第255章
苏以沫看向江爱媛,“走吧,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江爱媛现在是无债一身轻,“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背负着罪孽。可是听到小亮这么惨,我倒宁愿背起这罪孽。”
简直灭绝人性,枕边人居然会下狠手。人性怎么能如此之恶。
苏以沫笑了,“这世上的事并不都是如我们所愿,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强求不得。”
江爱媛看着她,“你是在说陆斯言吗?他还没消息吗?”
苏以沫摇头,“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抬头就对上江爱媛担忧的目光,苏以沫心里暖暖地,搂着她胳膊,“走吧,陪我去放松一天,我要接受现实。没有他,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江爱媛乐了,“我们去跳舞吧?把不开心的事都抛到脑后。”
苏以沫觉得这主意不错,“行啊。咱们去跳舞。”
两人刚走出医院,苏以沫接到盛海龙的电话,约她一块聚聚。苏以沫让他来舞厅。
三人到了鹏城私密性最好的舞厅,这里一般都是上流社会的聚集地,酒水昂贵不说,服务和私密做得非常好。
盛海龙这样的明星来了,也不会有人围观拍照。
江爱媛经常来这边跳舞,她有个男朋友就是这里的酒保,后来分了。
最近忙着监视医院,她已经很久没光顾了,再次登门,她难掩兴奋,很快就与一位长相帅气的男人一块跳舞。
盛海龙戴着太阳帽和口罩,看着热闹的舞池,心痒难耐,他摘掉太阳帽和口罩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向苏以沫做了请的姿势,“咱们也去跳舞吧?”
苏以沫握住他的手跟他一块跳。
这个舞曲是探戈,热情奔放,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眼神对视,音乐节奏明快,舞步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跟其他舞蹈不同的是舞者很严肃,音乐时而热情激放,时而稳重深沉,彰显炫美瑞丽,或感时伤怀哀愁。
苏以沫跳探戈时间并不长,她的叉步、踢腿、跳跃、旋转都是只有精髓,并不能达到专业舞者级别,但依旧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是舞动间,她妖娆的身材撩得人喘不过气。
一曲之后,苏以沫到边上休息,给自己倒了杯酒。
盛海龙还没跳够,又跟别人跳起来了,苏以沫看着两人嬉闹,佩服他们精力旺盛。
她有一下没一下喝酒,连旁边有人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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