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轻在二十六岁这一年嫁给了陈年,她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愣愣的,这个举动或许是有些疯狂了。
但李轻轻想,自己以后也不会后悔的。
周末,她没有去上班,先是去探望了一下自己还在医院的弟弟,再买了一点儿菜回陈年的房子。
他们领证的事情还很少人知道,毕竟还没有办婚礼,其实李轻轻觉得办不办婚礼也所谓的,她不在意这些。
不过陈年坚持要办。
李轻轻选择听他的,陈年今天也休息,两个人挤在厨房里弄饭菜,以前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最讨厌煮饭了。
恨不得每一顿都拿方便面来应付,可跟陈年一起做饭,李轻轻倒是十分乐意,他的手指拿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拿蔬菜、拿锅、拿铲子都是。
李轻轻看着看着,看出神了,直到陈年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水开了,你的葱还没洗好?看什么呢。”
她抬起眼,老实道:“看你啊。”
陈年对李轻轻对人的手有病态执念的事逐渐放下了,他的手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李轻轻喜欢他的手,也是喜欢他。
只是李轻轻一到大街上看见好看的手就挪不开眼儿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她破天荒地主动提议去看心理医生。
这也算是为了自己吧。
陈年尊重李轻轻的选择,她去医院那一天,他刚好警局有事,没办法陪同前去,说是下班后去接。
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轻轻居然在医院里看见了谢时,他憔悴了不少,一张俊朗的脸瘦得凹陷下来,病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李轻轻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弟弟在这家医院,再加上听别人说这家医院的心理科很好,所以李轻轻就没去别的医院了。
“轻轻。”他也看到了她。
李轻轻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有点儿不自在地问:“你生病了?”
谢时微微一笑,伶仃的手腕越过袖口暴露在空气之中,不答反问:“听说你要和陈年结婚了。”
良久,她喉咙发出一个音节:“嗯。”
谢时转过头来看李轻轻,眉骨干净秀美,“李轻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天,哪怕是一点点。”
李轻轻迟疑了,她一开始注意到谢时,是因为误会了运动会晕倒的那一次是他抱自己去了校医室。
可那一次实际上是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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