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江潭月闻言愣了愣,担心他是不是旧伤有些不舒服,便真的不敢再推了。
“好乖啊,潭月。”
柳徵云低声喟叹道,偏头蹭了蹭江潭月的长发。
“因为是师弟,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就算被弄得一身眼泪鼻涕也不会抱怨。白延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是性格很脆弱的人,我得照顾他些。”
江潭月闻言闷闷开口:“……我就不脆弱吗?”
柳徵云抚了抚他微凉的长发,将他更深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小没良心的,我就没照顾你吗?”
“半夜三更的你突然说想吃绿豆糕,想吃糖画,想吃面,想吃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哪次没起身给你做?”
“你说夜明珠太暗,我便去东海秘境寻遍最亮的东珠,你说喜欢我的头发,我便把它好好养着一直没舍得剪。”
“你想要的什么我没给你?嗯?居然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吃醋。”
江潭月的脸慢慢红了,想反驳又好像找不到词,只好伏在柳徵云怀里闷闷地不出声。
“说……是不是在吃醋?”
江潭月耳垂也红了,紧紧抓住柳徵云的衣襟,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才没有。”
柳徵云听他的语气像是被哄好了,不由得笑着松了口气。
“潭月啊,我发现了一件事。”
他说了半截又不出声了,江潭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只好开口接话道:“什么?”
柳徵云笑着挑了挑眉:“你最近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这可不好,坏习惯,得改。”
江潭月蹙眉像是思忖了片刻,居然真的轻轻点了点头。
柳徵云怔了一下,旋即失声笑了笑,向后退了一寸,捧起江潭月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
“谁教你的,这么乖?”
“谁让你吃这一套。”
☆、便宜儿子
***
翌日卯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熹微的晨光从云层中漫延出来,落神山还是一片宁静,不时有小须凤头雨燕的清鸣淡淡划过。
柳徵云尚在睡梦中,江潭月枕着他的右臂,腰上搭着他的另一只手,薄薄的衾被搭在两人身上,长发铺散着纠缠到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略显昏暗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了微不可察的脚步声,江潭月警觉地睁开了眼,越过柳徵云的肩循声望去。
“……”
那人不过十一二岁的人类少年形态,正偷吃着他放在青玉案上的绿豆糕,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扭过头来和他傻傻地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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