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禁制违背后的惩罚太过险恶,每一条惩戒都让顾灵翰的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这些惩罚太过恶毒,他怎么舍得给离琛降下这么险恶的禁制。
不可,他断不会给离琛立下这样的禁制。
就在顾灵翰想要将神识收回时,却忽然在数不清用心极恶的血契中瞥到了一个画风截然不同的名字——同心契。
顾灵翰心念一动,记载着同心契的那片玉简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同心契的结契方法比较简单,若被契方违背禁制后,只要立契方及时解除禁制,被契方便不会受到惩罚。
他将那枚玉简贴至眉心,用神识再三仔细扫过契约的内容。
再三确认,这道契约的确没有什么残酷的惩罚。
立下这个契约也好安慰离琛,免得他担心自己将辛密告诉他后,会为难。
等到时间久了,再讲禁制血契偷偷解开,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离琛的为人,他是百分百相信的。
顾灵翰把玉简递给离琛,让他也认真看一看同心契的内容。
顾离琛从师尊手里接过玉简,贴上自己的眉心,他的眼皮微颤,玉简上还有师尊残留的体温。
和顾灵翰相反的是,顾离琛在意的不是若是自己违背禁制后受到的惩罚,而是结契时会耗费师尊多少灵力,会不会对师尊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他抬起头,将玉简递回给顾灵翰,关切道,“师尊,结契大概需要不少灵力,不如先让徒儿帮忙补充些许?”
顾灵翰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空空如也的心脏,自己已有几天没有补充灵力,如果不补充,恐怕的确会撑不过去。
他垂下眼睫,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点头道,“好,辛苦你了。”
顾离琛,“师尊不能这么见外,徒儿不辛苦。”说完便开始松自己的腰封,
顾灵翰一哽,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徒弟,“离琛,你脱衣服干什么?”
顾离琛手上动作不停,理所当然道,“今日有风,风中有扬尘,外袍上都是尘土,徒儿担心把师尊的床弄脏,所以先脱下来罢。”
顾灵翰:……
离琛这身外袍是从他初化形时便穿在身上,还可以随着他的身形大小变化,与自己羽毛所化的红袍一样,是他的先天法袍无疑。
且不说先天法袍都有自净能力,即便不能,用一个清洁术就可以让全身干净,根本不用如此大动干戈,更不应如此不妥。
其实脱掉外袍没什么,何况两个人还都是男人,顾灵翰本没必要如此在意脱不脱衣服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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