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向来自视甚高,自恋非常,却唯独拒绝不了颜色艳丽的石头。一见到花色好看的石头总要想方设法也要搬回自己的巢穴中去。
一见到这块石头,顾灵翰便看直了眼,方才还不愿登台的他径直调转了方向,直接登上了登仙台。
登仙台上空无一物,一块与石柱格格不入的石头正静静地躺在柱顶的平台上。
“你是本尊的。”朱雀收了翅膀,径直落在了石身上,用赏赐般的语气开口道。
石头被朱雀衔回了巢中,被他珍之重之,日日都要抱着他入睡。
时间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直到桐宫事发那天。
顾灵翰紧紧握着手中已经缺了一角的石头,“那日若不是我擅自做主,现在他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我曾还惊奇,为什么毫无血脉的石头都能修炼成形如今才得知,这其中缘由。”
“他对我的那些心思,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敢去面对,我们是师徒啊都怪我,不能早点回应他的心意,如今什么都晚了。”
顾灵翰把离琛举至唇边轻吻了一下,随后放回了胸口处,手指却久久地摁在胸口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仪羽不忍再看自己往日天真又不谙世事的小师弟这幅模样,他出言安慰,“灵翰,离琛他既然能在登仙台上被你发现,那必然不是凡物,此事或许还有他法可解。”
“他法”顾灵翰的眼睛忽然一亮,既然离琛能生灵生智皆由自己的心头血所致,那下次只要自己再把心头血给他,那肯定还可以再次让离琛开灵。
仪羽见自己师弟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是在想什么,他挑起眉毛,眼疾手快地从师弟手下的衣襟里将那块石头取了出来,十分严肃地警告道,“朱雀,你休想再做自取心头血这种傻事!”
顾灵翰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师兄,“师兄,怎么了?你看我取过一次不也还好好的?”
“那是因为我”仪羽声音激动地猛然拔高,但瞬间又失言似的,把后半句话收了回去,他努力遮掩道,“没什么,这块石头,师兄暂时为你保管,你休想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师兄,我竟不知我的心魔竟是离琛……”顾灵翰自嘲地笑了笑,“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走进我的心里去了?”
“师兄,你的心魔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仪羽瞳孔微颤了一瞬,方才他的幻境中,他看到了重明。
幻境中,桐宫没有被围剿,师尊没有以死自证,重明没有自剔仙骨,他们师兄弟几人依旧生活在桐宫里,无忧又无虑。
阳光透过开满花的梧桐树,在树下的阴影中打下重重的光斑。
灵翰不小心纵火烧了药炉仙尊的药田,他领师尊之命,要责罚灵翰,灵翰却知重明心软,躲在了他的身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