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萧倚鹤说完立刻笑嘻嘻地钻到朝闻道身侧,拽住他的袖子堂而皇之的上了飞剑。至于这两人要去哪里?
现在只要能离薛玄微远一点,天涯海角萧倚鹤都乐意。只要逃出太初地界,天高任鸟飞,谁还管的了他!
事不过三,谁都别想再抢他回去成亲!
离三十岁还有十几年可挥霍呢,何苦非要委屈自己双修,放歌纵酒,青春作伴,难道不香?
如此想着,美滋滋扶住了朝闻道的肩:“还是朝师兄好。”他话锋一转,笑问,“朝师兄你成家了没?”
朝闻道耳根微红:“……尚未。”
南荣恪气得七窍生烟。
虽然满腹狐疑,但给南荣恪十八个胆子,他也想不到当世竟有如此英雄,敢从薛宗主的怀里偷玉令,他只得半信半疑地先离开此地。
三人御剑向南行去。
上了路,萧倚鹤才知道此行是要前往黛川,深埋于西南深山之中的一座秀丽小城。黛川好啊,够远!
一路上南荣恪七嘴八舌,就没闲过。
相反的朝闻道则安静得多,偶尔礼貌地回应他两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恐怕说的就是这样的了。
萧倚鹤站他背后,眯着眼丈量着这位晚辈,背挺肩拔,十分满意,于是将头靠了上去。
朝闻道正说着话,忽觉后背一沉。
他反应快,抬手在飞剑前布下了遮风的屏障:“小声点,宋师弟睡着了。”
南荣恪正聊得开心,闻言不满地扯下一瓣云彩,揉捏揉捏扔到了萧倚鹤的后脑勺上。
黛川地处偏僻,与太初剑宗相距甚远。
尽管朝闻道与南荣恪的两把飞剑在刻意追赶,期间少有停顿修整,抵达黛川城郊时也已经是三日后的夜幕时分。
萧倚鹤这一路几乎都是睡过来的,等再睁开眼时,只见脚下山川如黛,灯若星河,淡淡的山河灵气萦绕在城郭四周,着着实实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去处。
这样一看,不像是个能养出妖祸的地方。
朝闻道御剑下潜:“宋师弟,我们到了。”
萧倚鹤打着哈欠,从剑上跳了下来。
此时已黄昏将尽,天际一轮圆日在远处山腰间仅余一角金芒,黛川城中街巷细细交错,琐碎灯烛徐徐亮起,往来修士络绎不绝,竟十分热闹。
朝闻道敛剑:“走罢,进城去看看。”
萧倚鹤本欲趁乱开溜,才迈了两步,蓦然一停,他虽视物眇忽,但其他感知却分外鲜明,他向后扫了一眼。
南荣恪奇怪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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