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须道人将瑰影玉丢了过来,萧倚鹤抬手一接,那珠子别看小,却也有些分量,扑通砸进手里。
南荣恪丢下灵石,随即捧腹而笑:“温泉……养生……哈,大全!”
萧倚鹤:“要你管!看你的冷燕园罢!”
路凌风又蹭到朝闻道身边,款款地问:“小朝道长这个讲的什么?”
朝闻道匆匆将玉珠敛进袖中:“没、没什么。”
几人边走边打打闹闹。
说话间一行人走进一间酒楼,打算先落脚歇上片刻,喝口茶,过会再四处走走,朝闻道还要顺道查看一下净化石龛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这是城中唯一还开着的一家酒楼,几人进去时,堂中已落座了不少道友。
萧倚鹤没那么讲究,什么都不嫌弃,况且方才两碗汤水也不怎么顶饱。
南荣恪瞥了一眼悬在台柜上方的菜牌,又翻了下茶谱,嫌弃道:“哪里比得上我们临安郡的千金楼。”
他一路上没少抱怨脚上有泥,地里有土。
萧倚鹤忍无可忍:“挑挑拣拣,不如回追月山庄。”
“……”南荣恪也阴阳怪气道,“对,不像有些人,香臭不分,什么都吃得下去。”
两人拌了一路的嘴,朝闻道无奈地笑了笑,道:“店家,上一壶茶。”
他微微偏头,看到巴巴地眨着眼睫,口水快从嘴边流下来的宋师弟,只得改口:“加一碟拌黄瓜。”
说罢翻开一只倒扣的茶碗,却见宋师弟的口水流得更长了:“……加一份卤鸡腿,一条红酿鱼?再加……一盘烧鹅?”
宋师弟终于咧开嘴笑了。
南荣恪目瞪口呆:“你……果真难养。”
朝闻道捅了他一肘,叫他不要乱说话。
“你懂什么,朝师兄疼我。”萧倚鹤自灵囊里掏出一袋零嘴蜜饯江米条,咣啷一声,听着就沉甸甸,在等菜的间隙边剥边吃,理直气壮地道,“而且我有伤在身,补一补是应该的。”
南荣恪对于他随身竟然带着好大一包零嘴,一时间感到震惊,只是嘴上已禁不住与他扯起皮来:“你这灵囊里都装的什么破烂货?”
萧倚鹤自然不能说,这都是从你们薛宗主的扶云殿里搜刮来的——别看薛宗主瞧起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其实寝殿里所藏零嘴品类之多,做法之奢侈,你们见都没见过!
“破烂货?荔南灵米做的江米条,玄芝果渍的蜜饯,你吃过吗?”
南荣恪与朝闻道均盯着那金色亮丽的小蜜果,哑口无言:“……”
一向见多识广的路凌风也震惊道:“这,宋道友好阔绰,荔南灵米一斤百金倒还好说。可玄芝树生在极寒之地,十年才结几十颗果,是温养经脉的极品灵药,可谓是有市无价。你竟拿来渍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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