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玄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他一杯又一杯,直到半坛下去,后背的重量不知不觉间又重了一些——他将头侧靠在自己的脊背上,嘀咕了两句谁也听不清楚的话,就又去抓酒坛。
“……”薛玄微伸手扣住坛口,猛地折身,萧倚鹤被吓了一跳,呆呆望着他打了一个嗝,眼角连着两颊都被酒热蒸出了淡淡好看的红色,跟兔子似的。
薛玄微深知他的脾性,知道此时跟他说什么“不能喝了”之类的话全然无用,倒不如赶紧解决了这两坛来得省事,于是抓来另一只杯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冷冷警告他:“喝完就回去睡觉。”
萧倚鹤笑了:“好呀!”
……最终也没能回去睡觉,薛玄微高估自己的酒量,萧倚鹤还毫无醉意时,薛玄微已经两眼滚热,视线飘飘然醉醺醺了。
当时后来发生了什么,过去年轻的薛玄微是记忆模糊的,但此时他的内里装着来自七十年后的神识,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正如此时,薛玄微看到自己屈肘撑在桌上,隔着一只空酒坛看萧倚鹤说话,目光灼灼几乎能燃出星火来。对面萧倚鹤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各种趣闻,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神一点点地压下,直到萧倚鹤因为说话太快而咬了舌尖,嘶哈地吐出舌头叫痛。
薛玄微蓦地拨开酒坛,欺身上前,将他捞过来含住了那点舌尖。
他感觉萧倚鹤僵住了,因为那软软的舌没有第一时间缩回去,而是任他狎昵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往回藏。薛玄微的酒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思考,只觉热气下涌,他一边撬开师兄唇缝,同时以掌抚肩将他掼在地毯上。
萧倚鹤“唔唔”地将他推了推,不知是没有推动,还是怕伤了他,又或者是……半推半就,总之,他那抵在薛玄微胸口的手几乎就是做个样子,根本没什么力气。
锦丝华缎一剥开,就露出珍珠似的真容。
没有人教过薛玄微这种冲动究竟是什么,他只是循着本能,在心口的一片酸涩与悸动中,一路摸索下去,并对眼前这颗珍珠生出了蓬勃的占有欲。
他想弄脏这颗珍珠,让这枚闪闪发亮的珠宝染上难以磨灭的痕迹,变成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俯在腰际时,他竟不知该如何做了,只好支起身子来深深地凝望着软毯上衣衫大开的萧倚鹤,看他薄红双唇,鼻息微喘,喉结一路往下,展开几朵明显斑驳,抹也抹不去,心里不禁有些愉悦。
他掰开萧倚鹤因羞耻而遮挡双眼的手肘,紧紧盯着他看,喃喃道:“师兄,你又入我梦中……”
……
月上中天,萧倚鹤从一片凌乱的小榻上起来,低头看着身侧已无知无觉醉睡过去的青年,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揉开他因酒气而皱紧的眉头,嘴边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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