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王储殿下和贵客们来了!”
屋门又吱呀打?开,紫深从里面走出来,他见到念逻赶紧行礼,“庶民见过殿下!”
紫深抬头又看?兼竹和怀妄也在,不由惊喜,“诶,二草兄弟!”
“……”
小小的院内静了片刻。
佛子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缜密,看?不出别的情绪。薛见晓则在艰难地控制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在分别的这段时间里,那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其仙尊,是如何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薛见晓偷偷瞟了一眼怀妄的脸色,却见后者似乎并没有在意,只垂着眼睫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紫谈攒了攒额头的细汗,赶紧请佛子进屋给人看病——她哥可能是真的病得不轻。
紫深的卧房不大,谌殊捻着佛珠走进去,念逻也跟着一块儿。紫谈站在旁边,小小的空间略显拥挤。
兼竹没再跟进去,房门关上,他就和怀妄等在门外。薛见晓站在两人对面一起等候,外面的院落里只剩他们三人。
薛见晓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在屋里。
兼竹看?前者浑身不自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出声开启话题,“传讯里说得太匆忙,我?们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见晓闻言放松了一点,同兼竹二人娓娓道来,“我?们逃过天阙和药宗的追捕之后,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和尚就在那儿抖机灵,说‘千山万水不及灯下一黑’,正好本少主也想看药宗的笑话,我?俩达成共识,乔装一番就混进了药宗门前求医的修士里。”
兼竹赞叹,“那你们可真机灵。”
怀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薛见晓顿觉受辱。他哽了哽继续说,“先听我说完——谢清邈那老狗依旧说不治,最开始修士们还在苦苦恳求,一直到五六天之后,情况发生了转变。”
说到这里,薛见晓语气沉下来,“修士中忽然有人发了疯似的撕咬同伴,先前埋下的恐慌在这一刻爆发?,一时间发疯的、没发疯的都开始自相残杀。”
他面上带了分厌恶,“啧,也跟疯子差不多了。”
“同类相残,并不罕见。”兼竹揣起的袖袍随风飘了飘。
“但亲身经历还是很冲击。”薛见晓说,“当时伤亡不断扩大,就连药宗弟子都被波及。我?跟和尚一度以为大家要一起完蛋了,结果过了几天,发?疯的人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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