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让你不要跟来了吧？”杨岚低头看他摆了一张臭脸，哭笑不得地说，“体验生活一次还不够？变形记上瘾是吧？”
“你闺蜜真的好无语，才刚割韭菜割几个钱啊？一口一个底层穷人，我真就想吐！”周凯当着她面儿也没好意思把话说这么明白，“还一副关怀人间疾苦的样子自我感动起来了。”
“我倒觉得能从这个角度思考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大众娱乐的趋势确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多数人的渴求，”杨岚停顿了一下，“说实话，我觉得这是一种转变。她以前还哭着对我说，那些她眼里的lB每天都像在噗噗释放沼气，臭且易燃易爆炸威力巨大，当时的她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个世界相处。现在如果说当成田野调查也算是转变了视角，从宏观角度观察这个群体形成的原因，也算是开始接受这个世界不完美的一面，是一种跟世界的和解吧。这可能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你要问我还能怎么样，那我不知道。你要说她割韭菜，其实只是在你眼里看起来是割韭菜，你一出生就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位置，眼界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真不是我何不食肉糜，在我眼里像她这种天天两幅面孔卖人设的人也跟蝗虫压境差不多了。”周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她虽然贩卖ttle，但硬实力确实有啊。有些视频是真的输出干货的，比如我们一起做的30天备战托福栏目。比互联网上遍地都是的刷个ba很低的aste就开始声称名校毕业开始误人子弟的菜鸡不是强多了？”杨岚解释道，“她的编辑还管一些文盲作者的粉丝叫韭菜粉呢，瞧不上文盲作者全是错别字逼死校对，看不起文盲语病一大堆精神内核又低俗，但是只要有足够多的脑残粉肯冲就要腆着脸猛割一波，你说这行为就是邪恶的割韭菜吗？我认为不是，因为这些粉丝获得的快乐是真的，人家就是那种东西的受众，大家都满意的话怎么算割呢？我看的小说在夏娴眼里也不入流，那我买那些书就是被割韭菜了吗？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真的能获得乐趣。”
“还有这种作者？”周凯大跌眼镜，“我以为能写点儿东西的都是文化人儿呢。”
“所以我说你这种人脱离群众已经太久了。”杨岚总结道，“当然，我有时候可能也脱离群众，毕竟象牙塔里社交圈子小，所以我经常提醒自己不要身边即世界。”
“我对文盲最多的了解可能就是那些笨蛋美女。”周凯琢磨了一下，突然笑出来，“三句话让男人花了十八万那种。”
“对啊，你说笨蛋长那么漂亮，任谁都不会觉得讨厌不是？”杨岚翻了个白眼，“你再想想你微博下面天天造谣的仇富猥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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