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着脸微合着眼睛,没表态,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由着陈扶月先上。
如果实在不行,她再上。
陈扶月挺了挺腰,捏着嗓子,声音柔弱的唤道:“姐姐,你怎么能欺负眉儿姐姐呢,大家多年姐妹,这样多伤和气啊,而且这样,也让母亲忧心,夫君刚走,你就这样,真真儿是让妹妹伤透了心,也让母亲失望不已……”
陈扶月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坐在屋里的春眠听到她的声音,唇角勾了勾,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才扬声说道:“陈姨娘这一声姐姐是从哪里论起来的,齐家吗?我虽是庶出,但是府里可是没有嫡妹庶妹,莫不是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父亲养在府外的外室女?这还真是奇闻了,想来我远在齐府的母亲,很愿意听到这个消息。”
春眠一句话,差点把陈扶月气昏死过去。
这都多少年了,府里都没人敢轻易的唤她陈姨娘。
从前的将军夫人性子柔弱,可能是看透了,也可能是觉得不在意,所以也懒得计较陈扶月这点子小心机。
而且她与晏景萧青梅竹马,真闹僵了,夫妻关系也要被影响,并不值得。
所以,从前的夫人不计较陈扶月耍些小心机,再加上还有老夫人护着,陈扶月在府里的待遇不比正室夫人差多少,府里的下人都是唤她二夫人,连姨娘都不敢唤一句。
时间久了,陈扶月也都成了习惯。
如今被人一句话戳破了她的身份,陈扶月能不气?
深吸了口气,陈扶月告诉自己都是暂时的,回头她有的是办法,让春眠在这个府里生存不下去,到时候,对方不还得老实的求到自己头上?
那个时候,自己想怎么收拾她都行!
眼下,还是府里银钱短缺的事情,得让春眠解决了才行。
想到这些,陈扶月硬生生吞下一口老血,然后才僵着声音说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共同侍奉夫君,自然是自家姐妹,莫不是,姐姐瞧不上妹妹的身份?”
陈扶月是咬着牙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心里想着,如果春眠真不知好歹的应下了,那她回头一定要让春眠惨到不能再惨了,要让她跪着求自己!
陈扶月脑内各种自我安抚,居然也奇迹般的心平气和了几分。
当然,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屋里的春眠又开口了:“这就是将军府的规矩不成?一个小小的妾室,也妄图和当家主母攀称姐妹?陈姨娘若是规矩不好,将军劳苦功高,如今又为国身殒,想来陛下是愿意赐两个教养嬷嬷,重新教一下陈姨娘妾室的自我修养和守则的,要不要我这个当主母的,替你求个恩典啊?”
陈扶月:……!!!
谁也别拦着我,我这就去撕烂这个人的嘴!!!
陈扶月是真的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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