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吃月了,赶紧敲当当。
———民间俗语
———衣帽间内———
“之前那件淮袍”柳星站着身板,小柔正为她套上淮袍,这时候她想起之前那件白色樱花图案的袍子,完全是坏透了,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有关系的,小姐。”小柔已经为她系好了腰带,示意她可以做到梳妆镜前了,“比起找到巫女,这区区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唔。”柳星脸有些红,不过说实话,找巫女他们几个反正完全是没贡献些什么,都靠的钟止,甚至打灵滞也是他来救的场。
这时候她才回想起那奇怪的称号“灵王帝君”。
怎么听都是个吊炸天的人物吧,而且当时钟止那骇人的速度和仅仅踹了一脚就将那灵滞打得奄奄一息的力道。
他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灵泊教师。
但他肯定是个不要脸的花男人就是了。
想罢,柳星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小柔正为她梳理长粉发,蓝眼睛不禁有些陶醉,镜子里的少女依然格外漂亮,皮肤光洁雪白,纤长的脖颈,粉嫩的嘴唇,脸蛋小巧五官精致。
她要是个男人,她也必定喜欢她,想到这不禁勾了勾唇角,秀气的眉毛微扬。
她才不是什么美还不自知的傻蛋。
“小姐居然没有打耳洞吗。”小柔手拿着一副耳坠,这才注意到柳星没有耳洞,在淮乡每个女孩都会从小打上耳洞,戴上精美的流苏耳坠,甚至在男人中也很普遍。
“没有我挺怕打那个的。”柳星抱歉道,她其实对于疼痛格外敏感,之前面对灵滞,她也是一直在咬牙忍着。
“可惜了。”小柔把手中的耳坠放回收纳盒内,轻轻笑道,“我想如果您戴上,一定会是锦上添花的。”
然后小柔拿出唇笔与腮红,开始为她着妆。
———
敖烈更完衣,一出房间就看到已经坐在大厅椅子上等待的薛如望。
他穿着一身英挺的白色淮袍,黑色的扣碗,手臂俩侧点缀着淡绿色的青枝,下摆内测开叉分开是黄色的内衬,白色的裤腿,下面束着长靴,倒是格外素雅的款式,狼尾也被用流苏样式的坠绳扎成小辫子,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凭什么你穿得那么帅啊!”敖烈瞬间气急败坏,不满叫道。
薛如望抬眸便看向他。
敖烈穿的是一身大袖衫的男式淮裙,双层的内衬外面一条稍短过膝盖的是纯白色,有米色的边沟,上面点缀着条条米色的竹叶纹路,里面的长内衬只露出米色的像裙子一般的褶皱,腰间的米色束带挂着一条黄色流苏坠,外面披着流纱质感印着百合花的米色长袍纱衣
其实神女在看到他一头漂亮的金发时,就为他选择了这一身十分贵气又儒雅的淮裙,但谁料到作为武馆传人的他从没穿过这种松松垮垮又像裙子一样的衣服,一点也不显出他的男子气概,脸上红彤彤的,走起路来拖着长到着地的裙摆僵硬得像只企鹅。
薛如望看着他步履蹒跚得从二楼爬下来,忍不住觉得十分好笑。
敖烈坐到他旁边的木椅子上,拖着脑袋,皱着眉头,嘟囔一声,“柳星怎么那么慢啊。”
他现在一心想着赶紧玩完,回来就把这身傻袍子换掉。
“小少爷,淮乡的男郎都会耐心等待自己正在穿上淮裙又化上精美妆容的女郎,可急不得”旁边的小神女嬉笑道。
“好吧。”敖烈说罢,摇了摇耳朵又看向那件二楼紧闭的卧室,那货怎么还不出来,他这是死床上了?
想罢敖烈又屁颠屁颠得跑上二楼,一把就拉开钟止的房门,里面充斥着檀香的气味,可还没等他彻底踏进去。
“别烦我。”里面的男人沙哑又满是怒意的声音立刻传进他的耳朵。
敖烈探头往里瞅了眼,只见钟止像个娘们一样蜷着高大身子,就穿了条小黄鸭裤衩,抱着个红枕头躺在榻上,顶着俩黑眼圈,面色萎靡不振,头发更是像鸡窝一样,下巴上是刚长出来的青胡渣。
“老师,你都几岁了,怎么还穿这种内裤啊。”敖烈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我五岁就不穿小黄鸭了。”
“”钟止缓缓睁开了自己的金眸,敖烈自然是没看到他脸上黑沉可怖的表情。
“要不要我送你几条成年人的短裤啊。”敖烈自豪起来,“我穿的还是xx牌的,透气还不压jj呢。”
说罢敖烈见钟止缓缓撑起了身子,然后碧眸就眯了眯自家老师的那里。
尼玛还真大。
“看够了?”钟止低沉的声音诡异得磁性,敖烈听得心里发毛,赶紧移开眼睛。
“老师,我们要去古镇玩,你去不?”敖烈转了个话题。
“不去。”钟止直截了当,然后突然叫了他一声,“敖同学。”
“啊?”敖烈眨巴眨巴眼,盯着坐在榻上光着完美身材的钟止。
忍不住感慨一句,这老色批确实不赖。
“我对男人没兴趣。”钟止冷淡说了句,然后站起高挑壮硕的身子慢步走向敖烈,注意到他渐渐发懵的表情,“请敖同学离开我的房间,如有什么要事,叫柳同学过来,谢谢。”
当敖烈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推到了门外,小豹子脑袋瞬间炸开花,站在门口就尖叫,“谁对你有兴趣了??!!老子比你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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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干嘛。”柳星听到敖烈那喊声,嘟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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