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件好事啊,说明孟叔有恢复的倾向。”
余朝嘉听见这件事,立马给出以上的评价。
知道被茶府救下的“孟武”其实是中州城眷者“孟燃林”后,余朝嘉他们已开始逐渐改口,不再叫孟燃林孟武,而是只叫他孟叔。
经过余青霞的允许,孟燃林也同余朝嘉和秦好好一样,在华亭住下帮忙。
他们就住在张永福五人隔壁的屋子里。
公用的大院子里,黄兴正舒展四肢,时间到了,他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小云呢,她今天不来和俺对练吗?”
张永福这才想起来这事儿,他说:“小云托我和你说一声,她今天不舒服休息一天,明天继续。”
黄兴更是不解,“她上次被俺打得浑身是伤都没休息过呢。”
张永福横他一眼:“你清闲会儿能怎么样?过来和我下会儿棋。”
黄兴讪讪坐下,他可不会下棋。
他求助地看向其他人,钱高飞、刘光亮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没时间救他。
张永福说:“身体上的伤忍一忍也就不痛了。”
心上的不一样。
砖石房里的窗户全部被厚重窗帘遮盖,屋里除了华亭的城市像外,没有别的光源。
云琛坐在城市像旁边的地上,双手环膝。
华亭的枝条搭在她肩上,一下下拍动。
少女保持这样的姿势已有许久。
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华亭能感受到的情绪十分复杂。
既喜悦欣慰高兴,又悲伤难过后悔。
他还没有办法很好地理解这种情绪,不能安慰云琛,但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她需要自己。
又这样过了许久。
云琛闷声问道:“如果夏丰年知道妈妈去世了,他是不是会很难过?”
不等华亭回答,她自己给出答案,“他肯定会很难过。”
“我还是不能明白,如果他那么爱妈妈,为什么还要离开,他有保护妈妈的本事,为什么不把妈妈带在身边?”
华亭仔细想了想:“对于人类来说,在一直有鬼魅的环境下生存,可能并不是一件会感到幸福的事情。”
云琛把藤蔓抓到怀里,像抱娃娃一样抱住。
她啜泣着,特别的小声。
“我保护不了妈妈,我也找不到爸爸。”
藤蔓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滑下,华亭感到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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