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看了过去,火光照映下,汪越年脸色格外的红,是涨红。
汪越年左右看了看,嗫嚅道:“金子,就是金和尹,我很了解他,他真的不是那种人。我和他一块长大的,他小时候因为性格和长相问题,被人排挤欺负过,那些人确实做的很过分,金子差点因此被鬼魅吃掉。”
“后来他性子就有点嫉恶如仇,成为城眷者之后也确实只想着欣罗的事,不喜欢帮助其他城市意志,但他绝对不会去伤害别的城市意志……”
“他小时候很善良,连受伤的小鸟都会去把它救下来,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把人命当回事!”
“我不是想为他辩解什么,只是如果真的是他,我们几个城市都离他很近,他也不止一次见过我们几个的城市像主体,要拿的话他为什么不拿我们的,反而舍近求远去找别的地方。”
“就算真是他做的,没有城市意志的允许,他也没法动用城市天赋,他可能,可能只是被带偏了……”
汪越年的话很可笑,余朝嘉忍不住“嗤”了一声,这还不是辩解,那什么能叫辩解。他也没有嘲讽对方,他看出来汪越年是个特别重视友情的家伙,只能说他交友不慎。
云琛听完没什么反应,汪越年大概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越来越觉得金和尹不对劲了,他在垂死挣扎。
藤蔓趴在云琛肩头,羡慕地盯着周原外显的人形,他也想要。
周原若有所思,他说:“看来你认为欣罗城眷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外力引诱,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么。”
汪越年说:“没错!说不定欣罗也是这样,一定是鬼魅用什么花招让他们变成了那副模样,不是他们的问题。”
“但他们确实做了错事。”周原凝望汪越年,唇边笑容温和:“无论他们有何苦衷,被何逼迫,他们均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背叛九州者,理应驱逐——”
说到最后四字时,他身上气息一变,不再亲和,反而压迫力十足。
压得在场的人类喘不过气,只有华亭在那赞同地点动枝条,不受这迫人的气息影响。
汪越年喘着气说:“人类可以驱逐,城市意志也能驱逐吗,缺少任何一个城市意志,九州都没有办法醒来不是吗!”
周原颔首:“你理解没错,但你也理解错了。”
他指腹划过地面,说:“城市意志自这片土地上生长,只要土地和文化还在,九州的城市意志便始终存在。”
“若欣罗真的有背叛之意,让他选择消亡,再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诞生就好,只要土地和文化仍在,城市意志便能继续诞生。诞生的依旧是欣罗,只不过不是从前那个欣罗,成长时间或许要长一些,也会有一些些的后遗症……”
汪越年瞠目结舌:“这样做没有问题吗?”
其他几人身为城眷者,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云琛不由得看向华亭,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假如真是这样,欣罗那边问题看来似乎也不是特别严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