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的对戏,不久便以谢真沂枕着剧本睡着而告终,等她一觉睡醒,已是天亮,且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盖得严实。
不管怎么说,叶展池这人还不算太冷血,经过那晚,谢真沂对他的印象倒是好上了几分。
不过,这来之不易的好印象,没过几天就被打破了。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那晚以后,这叶展池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成天介里地命令她过去与他背剧本对戏,而且都是他与那些后宫妃子尤其是两任皇后之间的桥段。
这早也排晚也排,弄得她话里梦里都是曾经的自己,好几次她与高洁偷偷聊天的时候,都不小心以本宫自居,高洁告诉谢真沂她这是病,名字叫“精分”。
其实这些都不算个事,真正令她感到痛苦并对他人格表示怀疑的是,他对她对戏时的表现总是不满意,不是指责她没摆出娘娘该有的高姿态就是怪罪她对皇上表现得不够小心乖巧,终于谢真沂忍不住摔了剧本。
“你就不该来找我对戏,本宫又不是演员又不是你的女主角,我好心好意陪你背这劳什子剧本你倒整天摆脸色给本宫看!”貌似自己说着说着又精分了,谢真沂心里更来气了,她拼了命地想忘掉过去,他倒好,偏偏要逼她面对后宫皇上臣妾来奴婢去的。
也许是谢真沂此时面部表情有些怪异,叶展池盯了她半晌,才道:“朕只是想你认真对待这件事。”
“朕你妹对待你妈!”谢真沂抹抹鼻子,高洁还告诉她,实在分裂地厉害了,就直接爆粗口,比吃药还管用,确实挺有效,谢真沂感觉胸口没那么堵了。
叶展池两眼一瞪,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觉得吃惊,桃花眼看起来都有些变形了。
一口气出了,谢真沂又为自己说了粗话感到有些难堪,于是缓了语气轻叹一声又道:“人家唐肉丸第一天就眼巴巴求上门与你对戏了,你不找她你老缠我一个小助理干嘛呀,我话也说不好姿态也摆不好还惹你不高兴你何苦呢,放我自由给你幸福吧!”
谢真沂自在为自己工整的对仗及现代化的表达方式感到无比自豪的时候,只听得叶展池一声“放肆”冲口而出,谢真沂下意识地一只手撑住身后的墙,才没被吓得直接跪倒呼“皇上息怒”。
接着她的下巴就被一只手高高抬起,身后紧贴着墙壁,她不得不凝视眼前这个被她激怒的男人。
“是朕近日太过纵容你了,还是你……”叶展池的脸慢慢在谢真沂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鼻尖相抵,他话锋一转,“背一遍《女诫》来听听!”
什么?!她没听错吧?
“若能完整背诵,朕便饶了你。”
他说话的时候,有热气传来,谢真沂的唇上有种被什么磨擦过的炙热,她使劲将脖子微微往后仰了仰,问道:“背出来就不必再与你对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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