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周文,根本没发现他被转移了注意力,并且提醒锦绣:“宝儿,在我成亲前,你一定要时刻提醒我,在外人面前,一定让我保持仪容。”
“嗯,我会的。”
这一夜,锦绣睡得十分踏实,睡前还在想,也不知前几天写回家,告诉自己会试成绩的信爹什么时候收到。
明天过后,这些年的辛苦尘埃落定,这事还需要告诉父母,最近这段日子写回家的信也有些太多了,快的话,大概差不多能一起收到吧。
第二天上午,早朝结束后,一行人被昨天的接引太监引致太和殿外,一路遇到不少下朝后往衙门赶的朝臣,身穿朝服,行色匆匆,有急事的甚至可以说是脚底生风,一点儿不见悠闲懒散之态,并未见戏文上讲的什么八字步,老爷步。
在太和殿外等了一盏茶时间,里面小跑出来一个太监,带着众人走进太和殿。
大殿内还留有不少朝臣,看样子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中场休息时间,顺便给今年的贡士们宣布一下名次的样子。
以上都是锦绣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此刻他与林如松一前一后站左侧前面。
坐在上首的皇帝开口,做最高领导人讲话,最先被皇帝关注到的,就是林如松。
林如松山前两步,站在大殿中央,皇帝声音温和,听起来心情还算不错:“你的文章风格与你叔父倒是迥异,你叔父林爱卿的文章十分圆融,很符合儒家的中庸之学。
而你笔下到底是棱角分明,不错,年轻人就该这般敢想敢做,有进取心!”
林如松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但被陛下夸奖,明显有几分激动。
一上来就是这一出,瞬间让不少人飘起来的心急速下落,认清楚了一个现实:虽然同为进士,但大家的起点是不一样的。
人家林如松叔父是天子近臣,一上来就在陛下面前有了名号,而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呢?
这一瞬间的区别对待,让很多人无比清晰的认清楚了另一个现实:殿试不是科举考试的终点,而是仕途路上的一个起点。
锦绣的心态十分平稳,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改变想法。
林如松退下来后,皇帝又叫了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上前,那年轻人意气风发,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驾轻就熟,行动间那股子精神是骗不了人的。
果然,皇帝开口道:“玉景,听你父亲说你这几年一改往日浮夸的作风,开始向学,还发誓不要他的帮助,自己要通过科举入仕,朕能在贡士名单中看到你,甚慰!”
年轻人恭敬道:“能侥幸过了会试,也是玉景的福气!多谢陛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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