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北商!”十分有底气的浑厚声音划破卧室的沉寂,如果那声音里没有慌张没有失措,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别怕,不疼,只是抽血检验。”
明知道床上的女人陷入昏睡没有感觉,可是在那指尖抽血的时候,白越泽还是下意识的对着没有清醒的女人开口诱哄。
小护士看了一眼边上的大叔,胡子拉碴的好帅,又这么温柔,床上的小姐真是好福气。她也不敢多看,将血抽好,一团止血棉摁在了指尖,细细的声音响起:“先生,您按一会儿就可以了。”
“嗯,谢谢。”白越泽礼貌的目送小护士离开,才叹口气,继续看着床上的女人。
又过去两天,白越泽抬手去摸曲南的脸,都瘦的没有肉感了。温润的眼底划过一丝怜惜:“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吃好的,把你养回白白胖胖。”
“曲北商……”
“你说什么?”似乎听到女人的声音,白越泽压低身子凑到曲南的唇前。
“曲北商。”这次的声音太清晰了,这个名字让白越泽恨之入骨。
那张桀骜的脸上瞬间扭曲了五官,曲北商曲北商,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白越泽站起身,浑身都带着一抹怒气,似乎要找个地方泄泻火,可是哪怕他再生气,走出门的时候却仍然用极小的力道带上门。
病床上的曲南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有些红润的唇抿了抿,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刚刚她就醒了,只是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是白越泽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勇气去和他对话。
她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有想过,将自己从鬼门救回来的竟然是这个将自己推进地狱的男人。复杂的心情还没有存留多久,已经被另外一股疼痛代替。
曲北商……
那个名字像是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让曲南疼得几乎全身痉挛。
……
“北商他怎么样了?”萧华灼守在床边,眉头皱在一处,身上是已经换下的一身家居服,不大的眼睛却充满了担忧,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的焦急全部都体现在了面上。
邹谦君微微弯着腰:“少爷他是因为右胸腔枪伤裂开,加上怒极攻心,才会吐血昏迷。”
“多久会醒来。”萧华灼揉揉自己的眉心,妆容已经掩盖不了她的憔悴和疲惫,她身后还沾着曲诚伦,只是曲诚伦连碰不得自己的妻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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