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你抬手,裙摆被牵动,丝滑布料紧贴小腿上下踏出顽皮的舞步。
伊吹散尾似笑非笑盯住你的侧脸,无聊似的压低左手的食指,搅拌杯中的液体,把它们卷成玛瑙红色的漩涡。
你无视令人发毛的无礼注视,自顾自挑选心仪的口味,不过动作快了些。
伊吹散尾凑近你,长发黑漆,像雷暴雨前兆时出现的乌云。
乌云高且远,也并非完全不能触摸,因为伊吹散尾具象的黑发正停留在你的耳尖上、脖颈中、锁骨处和胸脯前。
他的双手保持搅拌姿势,从背后顺顺当当把你整个人套进两手臂间的环缝中,你垂眸,注意力在他染红了的手指上。
指甲盖健康又漂亮,游离线整齐得跟十个复制粘贴过的微笑嘴角似的,甲床表面涂过薄薄一层珠光甲油,亮晶晶的,像被流萤吻过。
见你不言不语,伊吹散尾诧异地微微张开嘴唇,“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不了,谢谢。”你弯腰逃离这个带有调情意味的怀抱,顺手推了一把他手上的酒杯。
酒杯与大理石相碰,碎的一塌糊涂,伊吹散尾也被醇香的葡萄酒浇的一塌糊涂。
他应该该庆幸自己没有穿衬衫,你坏心思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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